“....”盛意干咳了声,耳根有点发烫,这人三两句话就能扯到这方面来:“睡觉吧。”
他三番四次为她受伤,现在也不是骂他是个流氓的时候。
陈最左手早就摸了半天,最后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也是,就算我现在身残志坚,也得为你的身体考虑。”
盛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这人没救了,就知道不能跟他说这么深情的话,右手刚打的石膏,还能随时随地发情:
“你再这样儿,我就不陪你了。”
这话放在盛意没告白之前,陈最肯定会心慌一下,然后打住。
但是现在,他丝毫不为所动:“哦,刚刚还说喜欢我喜欢了十年,会好好保护我,现在这就不陪了,我看你的喜欢也不怎么样。”
“你——”盛意掀开被子,顿了几秒,开启渣女作派:
“我刚才是看你太伤心太没自信,我就是哄哄你,你别当真,既然你现在已经好了,就不用我管了。”
她真的下床准备往隔壁走。
病房很大,又陪床的客房,盛意大可不必非要和陈最挤在一起。
陈最嗤了声,拽着盛意不撒手:
“敢走?老子单手就能治你信不信啊。”
“新伤加旧伤,要是真残疾了我看你怎么办。”盛意嘴硬着推着他的手,又不敢用力,她翘着嘴角陪他闹了一会儿。
听见陈最“嘶”了声,盛意立刻窜回床上去看他胳膊:
“怎么了?拉到伤口了吗?”
她焦急地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都说了睡觉了,你不听。”
陈最没拦着,看她一边嘟囔,一边检查他的胳膊,心口有些热:
“麻药劲儿过了,开始疼了。”
盛意还是不放心,碎碎念一会儿:“要不还是找医生看看,别又出什么问题了,要是恢复不好可怎么办呐。”
她说了一会儿,想到陈最手上的伤都是拜自己所赐,又有些内疚,眼眶都红了。
“别哭别哭,我真没事儿,我逗你呢。”陈最改成去捏她的脸,表情又一副心疼样,心里其实乐死了:
“傻样儿,可爱死了啊。”
盛意就知道跟他闹永远是自己先败下阵,她没陈最脸皮厚:
“逗我很好玩吗?”
“还行。”陈最老实说:“看你心疼我心疼得流眼泪,我还挺爽的。”
“你真是...”盛意被他变态得说不出话,索性拉着被子捂着脑袋睡觉。
陈最偏头看她,意味不明。
夜色醉人,格外宁静,他能准确感受到盛意的呼吸声。
“意意。”陈最伸胳膊推了她一下。
盛意困劲儿上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应了句:“嗯?”
陈最酝酿几秒,说:“我们结婚吧。”
....又在床上求婚?
盛意:“你认真的吗?”
“我哪次提结婚不认真了?”陈最神色很不满:“再说我们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和普通夫妻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是不是跟我和好了?和好了是不是就要住在一起了?”
“都睡我这么多次了,我就想要个名分,不过分吧?”
盛意被这番委屈又真诚的理由打败,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总得,总得等你手好了吧..”
陈最没忍住扯了下嘴角,幸亏天黑,盛意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泛红的脸:
“你少来,没听说过手断了不能领结婚证的。”
盛意翻身过来伸出手指戳了戳陈最的脸:
“可是结婚要拍结婚照的呀,你打着石膏拍照就不帅了。”
她伸手抱住陈最瘦而有力的腰,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小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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