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盛意喜欢什么,其他人喜欢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你平时送盛意什么?”

徐舟野有时候不得不感慨陈最在感情方面的领悟力。

“包,衣服,珠宝,股份,基金信托..”陈最随口说了几样,停顿几秒,又说:

“记不清了,我买得起的都会送。”

陈最说完,又玩味地看着徐舟野:

“不过方大小姐应该不缺这些,据我所知,她一块披肩都是从澳洲庄园的小嫩羊身上薅下来的,九位数的身家,养不起她。”

这话就很打击人。

陈最乐得看到徐舟野这种天之骄子有挫败感。

徐舟野身上带着清高和傲气,这在生意场上不是好事。

徐舟野的反应也如同陈最所料。

他仿佛熬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

“嗯,工作吧。”

徐舟野终于开口。

两个人各怀心思,也聊不到一起,索性都全身心投入工作里。

事情完成地很快,徐舟野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陈最几乎快乐地快要哼出歌儿来。

“你的手,她知道原因吗?”

徐舟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陈最打着石膏的右手。

之前在盛意生日宴上,方曦源被陈最堵在停车场大,丢了大脸。

陈最越喜欢的东西,方曦源越想得到。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口气。

上周三,盛意从经纪公司培训完回家,方曦源想在路上堵她,陈最提前得知了消息,亲自去接的人。

等到把盛意安全送回家后,陈最带着一帮打手直接冲到方家,打断了方曦源一条腿。

不过他也没落得好处,手臂被方曦源用青花瓷砸折了,还刮了两道很深的口子。

事情最终以方老爷子出面摆平,有陈最退方汀可得婚,殴打方曦源这两件事,陈方两家几代的交情也就此断送。

“跟她说干什么?”陈最快乐的情绪直接打住:“你也不要多嘴。”

“我才没那么无聊。”徐舟野冷声说:“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陈最的耳根明显泛红,又立刻否认:

“你懂什么?她知道了又得哭。”

“舍不得她哭?”徐舟野乐得看陈最失态,就像陈最总是调侃着刻意激怒他。

陈最口是心非:“是哭得烦。”

烦得他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睡觉都睡不好。

看见盛意流眼泪陈最就受不了。

“哦。”徐舟野不打算戳破,低头收拾桌上的资料。

电话铃声响起,这个时间段一般都是工作室的电话,徐舟野没看直接接通。

电话那头,方汀可娇滴滴得声音立刻就响起:

“徐舟野,你看见我那天放在沙发上的黄色裙子没?”

方汀可是喊出来的,嗓音大,隔着电话陈最都能听见。

他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八卦地盯着徐舟野。

徐舟野被看得不好意思,打开门走出病房,低声说:

“你看看你房间第二个柜子里有没有。”

上周四工作到太晚,学校门禁过时,他去方汀可家的沙发上留宿,特地将她沙发上堆叠的衣服整理好放进衣柜里。

几乎都是没拆吊牌的,看起来像放了很久。

电话那头一些翻箱倒柜的动静过后,又响起大小姐的命令:

“你把我裙子弄丢了,你一会儿来我家帮我找吧。”

徐舟野犹豫着怎么拒绝。

上回去她家过夜已经越界,他扪心自问算是个有自制力的男人。

只因和她手腕不小心触到,就能干柴烈火般纠缠到一起。

“对了,北四环哪儿有家春暖玉堂,你来的时候记得带些他家的糕点,要四季春礼盒。”

他现在在南郊医院,打车去北四环,再回学校方汀可得公寓,要六个小时。

“还有我在东城国贸订了两个包,不放心送货的,你亲自去帮我取回来,顺便再帮我买一份商场顶楼那家很火的麻辣烫。”

如果不是方汀可说的太颐指气使,徐舟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耍心眼儿存了刁难的心思。

他不愿回答。

这么一折腾,他到方汀可家里要晚上九点了。

“还有我在东城酒庄订的威士忌,记得帮我拿,单桶单瓶哦,拿的时候小心点。”

那晚走火就是因为酒。

徐舟野从不饮酒,被方汀可逼着喝了两杯。

他酒量很浅。

酒后做了出格事,几乎没怎么合眼。

徐舟野想不通,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学刚入学,就被这个大小姐缠上。

他们寝室一共四个男生,有三个都和方汀可关系不清不楚。

徐舟野不想搅这趟浑水,却一再失守。

“怎么?不情愿吗?”那头的大小姐明显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徐舟野,我一个月花十万包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甩脸色的。”

电话比冬日里刚出炉的红薯还要烫手,烫的徐舟野耳热。

那晚她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的场景怎么也挥散不去。

“没有不情愿。”徐舟野哑着嗓子应了声:“我晚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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