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年三十的许江河还真没闲着。
大清早就被许国忠喊起来,开车上街,拉了几趟货,主要是鞭炮烟火,用老登的话来说,今年就是祖公祖婆老祖坟冒青烟了,保佑着许江河,所以才有现在的出息。
对此老妈也是一个态度,并且更家的积极和虔诚。
中午是在小姑家吃的,下午许江平喊了个村里小伙一起打牌,许江河确实狂赢了几十个元。
怎么讲呢,挺融入的,毕竟老家的亲戚邻居一个个的讲话都那么好听。
下午三点多就开始忙活过大年了,其中重头戏就是祭祖,还去了山上,对此最积极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的大伯许国丰,真就一副许家要出人的做派。
许江河下午电话短信挺多的,都是团圆年送祝福的,他自己也一样,该发的东短信,或者该打的电话,都不能免。
大堂哥许江平一直跟在许江河左右,有种鞍前马后的意思,几个电话旁听下来,似乎又多了几分诧异和想象。
要说这浮夸吗?其实一点儿也不浮夸。
许江河也没什么不适应的,相反,他更端着点,反而会让一切显得更加的和谐。
年夜饭自然必须是在大伯家吃的,整的挺大,开了三桌子,愣是把叔伯姑几家子都聚一起了,还有七八个小孩子端着碗上不了桌。
主桌爷爷奶奶,然后叔伯姑爷,许国忠贴着爷爷坐,许江河也被安排在这桌,酒是老登带来的茅十五,好东西,大伯几个看着眼都直了,许江河也不客气的喝了几杯。
期间还让大伯整起来,举杯子,说什么家族要和睦,要兴旺。
许江河想笑,但说的也没错,怎么不算家族呢?难道非得徐沐璇姥爷那边的才叫家族?
茅十五就一瓶,大家分分,后面喝得是许国忠买来走亲戚的五粮液,许江河挺高兴的,所以算起来也喝了斤把酒,引得一顿夸,哎,大家讲话都这么好听,还难不高兴啊。
毫无意外,许国忠又喝多了,但这么多年也确实没今晚这样的腰板挺直过,声音洪亮过,期间几次他红着脸笑看着许江河,那股子汹涌的父为子傲的姿态多少还让是许江河心生感触。
一年又一年,一年盖一年。
吃完团圆饭,放烟火,给压岁钱,然后打牌守岁,喝了酒的许江河迷迷糊糊的,也叼起来烟,但这次输了,输了大几百。
南方人对春晚的热情要稍稍差点,但到了十一点左右,本山大叔一登场,大家还是歇了手上牌或麻将。
不过这一年似乎差了点意思,没有去年不差钱那么的现象级。
很快,要到零点了,这会儿大家伙早就歇了手里的牌和麻将,眯了一觉的许国忠也起来了,跟大伯许国忠一起在外头摆开门红的炮,铺了一地,都要前面的石子路上了。
差不多十一点五十开始,外头依旧已经轰起来了。
零点一到,最壮观的一幕来了,就这么说吧,天,亮了!
这真是儿时的记忆了,因为这会儿城镇化正拉开序幕,农村一到过年家家户户都有人,家家户户都开门红,那真是零点钟声一响,祖国大地万紫千红。
几分钟前就已经耳聋了,听不到人讲话的声音,老登在掐着时间点炮,许江河捂起耳朵,但口袋里手机的震感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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