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歌的精力值几乎耗尽时，这次梦境结束了。
退出后，他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还有些发胀。
走廊尽头的护士台亮着灯，他过去接了杯水。
两名值班的护士，支着脑袋，困得直打瞌睡。
楚天歌轻手轻脚回到病房外，仔细琢磨着刚才在梦境中看到的一切。
黄毛出现在王大妈的梦境中，到底是不是巧合呢？
他戴着鸭舌帽，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
楚天歌在赵三的梦境中见过黄毛，很了解他的体型和步态。
赵三被抓后，黄毛成为最重要的抓捕对象。
他的照片早就在队里传开了。
就凭他那双眼睛和走路时的姿势。
楚天歌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重新坐回长椅上，楚天歌心中又生出不少疑问。
黄毛明知道警察在抓他，不赶紧找地躲起来，来沿江公园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干什么？而且，从他的动作上来看，也没有任何慌张逃窜的样子？
是什么紧急的事，让他不得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公园里呢？
楚天歌顺着这个思路，揣摩黄毛的动机。
但他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走廊上起起伏伏的脚步声把他从梦中吵醒。
楚天歌朦胧间，看到外面天已经天光大亮。
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护士跟他打了个照面，问道：“你是家属？”
楚天歌指了指自己的警服，表示自己是在执行任务。
护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仔细检查了王大妈的情况，随后说道。
“她已经没什么危险了，相信不久后就能醒来。”
楚天歌冲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在这时，吴燕的电话打了进来。
楚天歌看了眼打着呼噜酣睡的王大妈，摇了摇头，按下了接听键。
吴燕声音里透着疲惫，先问了婆婆的情况。
楚天歌如实相告，让她不要太担心。
吴燕“嗯”了一声，满怀期待地问起了女儿妞妞的情况。
楚天歌尽量把声音放软：“孩子的事，警署非常重视，虽然现在还没找到，但各方都在想尽办法寻找！”
吴燕听到这话，顿了顿，捂着口鼻压抑地哭了起来。
楚天歌越听越难受，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是假的。
吴燕哭了一会儿，便挂断了电话。
楚天歌饿了一宿，实在扛不住了。
叮嘱护士帮忙照看下王大妈，自己去医院里的便利店买了瓶咖啡，咕咚咕咚灌了个水饱。
然后买了两个肉包子，挑选了几串关东煮，找了个地方狼吞虎咽。
吃完之后，时间来到了上午八点。
楚天歌给警署那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
李昭听他说王大妈还没醒，也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你打算怎么办？”
楚天歌照实说：“妞妞失踪，王大妈也没醒来，我想在医院等她家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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