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见沈知行抱着一箱珠宝进来:“这是?”

“我阿兄库房的东西,下次回去我再给你拿,全都给他搬空。”说着有些小得意,一脸等夸赞的表情。

朝颜瞧出他意思,捧着他脸轻啄一下:“知你心意,这些足够了,下次别拿了。”

沈知行借势搂着她:“你何时回姑苏,我送你回去。”

“你不回北疆了?秦元参昨日来宅子听其说他今日便要回去了。”

“他又来见你了?”

“见我和朝枢堂哥。你怎还这般,一听他名字便总是爱呕气。”

沈知行哼了哼,低头亲了一口,才继续说道:“圣人已赐婚社尔与衡阳公主,不日便完婚,待完婚后,我与社尔再一同离去。”

社尔被安置在灵州,朝颜听他要与社尔一同离去,想了想:“可是要对付高昌国?”

沈知行不语,这也不算他说出口的,全凭他家朝颜聪明。

朝颜知他默认,也不再询问此,只是有些奇怪:“如此一来,你手中可就有兵了。”

“是,但我见阿兄并不算焦急样子,颜儿,你聪明,可知是为何?”

沈归远一向怕沈知行过于出挑,压着他,沈知行若是真有兵权,对沈家,对沈知行自己,都是把利剑。至于剑峰是对准他人还是对准自己就不知了。

朝颜想到长安朝堂前段时间的一直因沈遥清后位一事,争论不休。最后,圣人还是只给了沈遥清贵妃的头衔。

若沈知行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沈家这后位即使还有人置喙,也立不住脚了。比起后位,沈家是绝不能有兵权的。

可朝颜也奇怪,沈归远会用此来换后位。

“你心中有想法是否?”沈知行见朝颜定是猜出了,追着问,语气间满是狐疑。

朝颜正想怎么糊弄过去。

沈知行却追着问:“颜儿,不可糊弄我,我从未骗过你。”

朝颜瞧着他真挚模样,还是说出自己猜想:“我听闻宫内贵妃娘娘入主中宫一事,一直在朝野上下争论不休,太子年幼,又非贵妃娘娘亲出,娘娘若是早日入主中宫,想来,无论是对贵妃,还是太子都是好的。但,这只是我个人猜想,沈令公想来不会用此计策。”

沈知行并不太知这些事,听朝颜一说,叹气:“长安之乱后,我本以为沈家定是无虞了,我不知,我阿兄竟还有这么多麻烦要解决。昨日,我阿兄单独被留下谈话,想来是因此。不知圣人是否又在试探沈家。我竟什么都帮不了我阿兄。”

朝颜拉住他手:“你已做的很好了,既沈令公都叫你去做,你安心去就是,不管如何,他定有其余打算,会护着沈家的。”

“你倒是信任我兄长。”

朝颜见他说此话只是打趣儿,笑了笑:“因你信他,故而我也信。”

沈知行点头,抱着她,似特别累,他近来心中疑虑更甚。

对沈归远,对朝颜。

朝颜处理好长安商铺之事,便启程回姑苏。赠予了朝枢一名师孤本,朝枢在返回姑苏的船帆上,废寝忘食的研读。

如此一来,朝颜屋中藏着的沈知行,倒也只有槐宝与沈十知晓。

见朝颜端着吃食进屋,他半倚靠在榻上:“倒真像你养的外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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