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陈青岱：“睁眼。看着我说。”
带着雾气的眼眸缓缓睁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女孩因紧张而出汗的额头上。
“够么。”陈青岱俯视着她，又问。
半晌，女孩轻轻摇头。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空出些许空间，然后手臂一撩，T恤衫几乎盖过头顶，只肖再一用力，就能完全甩下。
陈青岱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翻身躺到女孩身侧，伸手揽过了她。
手臂紧紧环着那盈盈一握的腰，渐渐收紧。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沉重地呼吸。
良久，呼吸逐渐平缓。
他伸手拉好女孩的衣服，还是搂着她，紧紧的。
“你还是不肯么。”
洪小野嘴唇抵着他起伏的胸口，轻声问他。
她都做到这份上了，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什么害羞、自尊……她全都扔掉了，可他还是不要她。
这一刻，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趴在他的怀里，了无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勇气。
“睡吧。”陈青岱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小野，睡吧。”他低低重复，“我抱着你睡。”
月亮躲进厚厚的云层，一晚上都没再出来。
月光散去，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各怀心事，跌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洪小野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手掌覆着身侧尚有余温的床铺，洪小野闭着眼想了很久，才翻身下床。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刘婷叫的早餐，和昨晚剩下的一些吃食。
刘婷已经化好妆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约会。
“昨晚，怎么样呀？”她向洪小野抛了个媚眼，八卦道。
洪小野没吱声，默默喝豆浆。
“咋啦，不顺利呀？”
刘婷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又返回来，看着她问道：“难道陈大医生……那方面不行？”
“咳咳咳！”
豆浆突然流进气管，某人呛咳不止。
“哎呀呀，怎么还激动了呢！”刘婷赶紧抽餐巾纸给她擦嘴。
“没，没激动。昨晚……还挺好的。”洪小野勉强挤出一个笑，“谢谢婷姐啊……”
刘婷：“嗨，谢什么呀，给你们小两口创造点机会，应该的嘛，嘿嘿~”
洪小野举了举手中的油条，“我是说谢谢早餐，挺好吃的。”
刘婷：……
刘婷一阵风似的走了，洪小野开始收拾桌子。
学车约在了下午，左右上午没什么做，她又干起了老本行——
收拾屋子。
这擦擦那扫扫的，特别解压，心里的烦恼几乎一扫而空。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中午。
陈青岱打电话过来，让她帮着去主卧找本书，是一本关于心脏解剖的外国文献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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