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阵仗真大,即便是雪夜大帝,阵仗上,怕是也不及眼前这位太子殿下吧。
因为雪清河的命令,天斗皇室的客卿,皇室唯一的封号斗罗,独孤博无法近身于雪夜大帝。
现在还只是太子的“雪清河”,周身却有两位封号斗罗可以调遣。
谁能说,太子的阵仗不大呢?
“太子殿下,我们也是听闻陛下身体抱怨,想要进宫瞧上一瞧而已,说不定就有医治的方法了呢。谁知,这些守卫竟这么的不识抬举,即便是见了陛下给独孤客卿的令牌,他们也不放行呢。
先前的闯宫只是无奈之举,多有得罪,望太子殿下谅解。”
当然,即便对方不见谅,又何妨?
“唐银兄弟,你要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会这般限制独孤供奉,究其原因,还不是在父皇病重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好二叔和好四弟小动作不断。
独孤博确实是天斗皇室供奉,我却也并未忘记,他是二叔的门客。
为了让父皇能够安稳地调养身体,我也是迫于无奈,这才让人阻拦独孤供奉。你也知道,他的实力确实很强,却是以‘毒术’成名的。
谁也不知道,这位毒斗罗,会不会为了他人的利益,神不知鬼不觉地对父皇暗下毒手,对吧?”
不得不说,“雪清河”的这个说辞,还颇有那么几分道理。
呵呵,说的倒是好听,“他”若真的是太子雪清河,这样认为还真没错。
只可惜……
“只可惜,你的伪装,在我的神之领域的面前,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你,根本就不是太子雪清河,而是经武魂殿记录在册,上一任教皇千寻疾那位‘夭折’了多年的女儿,千—仞—雪。
我说的没错吧,武魂殿的两位长老,刺血(刺豚斗罗)、余龙(蛇矛斗罗)。
这一次,谁还能赶过来救你们呢?”
话至此处,“雪清河”将“他”的目光落在面前这位刚说完话的少女的身上。
宁风致,如何会做无把握之事。
作为他的宝贝女儿,宁馨璃,更是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然不会去打那无准备之仗了。
确实,在同“雪清河”见过面以后,宁馨璃这才看破“他”的伪装。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对“雪清河”身边的这两位灰衣老者就一无所知。
数月前,那夜袭七宝琉璃宗的四位封号斗罗当中,他们两位占其二。
“馨儿,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又怎会不是雪清河,而是旁人假扮的呢?
之前,在父皇和宁宗主的商讨之下,你我之间,可是有过一纸婚约的。
虽然说,这纸婚约,现如今已不再作数。
可是,你也太过无情了一些,竟然领着剑、骨两位供奉,前来帮着四弟和二叔他们对付我?”
“雪清河”根本不信,“他”的伪装会让他人看破。
二六五一年,一月,刚过三十岁生日没多久的“他”,已经在天斗帝国潜伏了近二十年了。
若是有人能看破“他”的伪装,又怎会现在才点明?
什么“神之领域”,她才不信。
要知道,千家世代蒙受天使神的萌阴,她尚且没有在自己或是爷爷的身上见到什么“神之领域”。
“雪清河”认为,对方一定是在炸她,断不可上当。
闻言,宁馨璃不禁摇了摇头。
好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巧嘴。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将他从一个“处心积虑,以假乱真,弑父篡位”的假太子,说成了一个“叔叔和弟弟蓄意谋反,联合外援,企图强势欺压‘孤立无援’的太子”的形象。
“呵呵——
且不说,之所以会有那桩婚事,皆因,七宝琉璃宗下一任宗主之位,爸爸先前有意交于姐姐之手,而我本也无意于这个宗主之位。
即便如此,对于此事,从始至终我都是持反对意见的。”
“更何况,现在的我,执七宝琉璃宗未来的宗主之位。
如何会以‘七宝琉璃宗少宗主’的身份,嫁于天斗帝国的太子呢?”
若真是如此……
那,和她将七宝琉璃宗拱手让与天斗皇室,又有何区别呢?
雪清河继任皇位的同时,妻子,又以大陆第一富有的“七宝琉璃宗”为嫁妆。
世上,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事情?
做梦,都不带这么做的。
“至于说‘情分’二字,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我们之间,又何来情分一说,你确定不是在说笑吗?”
可惜,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雪清河也好,千仞雪也罢。又在何时,与我宁馨璃,有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情分呢?
既从未有过什么情分,又何谈无情?”
“雪清河”的话,看似很是委屈。
并且,以“他”的立场来说,这些话,还真就完全站得住脚。
可不就是这样嘛——
你瞧,未婚妻另寻新欢,带着‘新欢’与家中长辈,帮他那位有‘谋逆’心思的皇弟谋权篡位。
“多说无益,你可能真要见了棺材才会落泪,撞了南墙才会死心吧。”
怜—悯—领—域。
先前,宁馨璃所言,看破了“雪清河”的伪装,还真不是在炸“他”。
而是,确有其事。
千仞雪的伪装,是假借了头部魂骨的能力。
可是,这种形式的伪装,往往是依仗了高深的精神力和特殊的能量磁场。
简单来说,就是远远的瞭望“雪清河”,他们只能看到一片迷雾。
双方展开近距离接触,他们就会受到能量磁场的影响,继而让自身的感知出现偏差。
宁馨璃的魂力修为,确实不及此时的千仞雪。
但是,前者的精神力远在后者之上。
“怜悯领域”不会让宁馨璃受到外界的影响,自然,也就不会让她的感知出现偏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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