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村,吸引许多村民围观,很少有贵人来他们这里。
他们看着马车眼里满是羡慕,却又胆怯站的远些,生怕冲撞了贵人。
小孩们兴奋的看着马车,指着马,嘴里激动地喊着:“马儿,马儿。”
到了宛村长家,宛村长连忙吩咐媳妇和儿媳去准备糖水,来贵客了。
王瑞雪和魏臻玉先后下了马车,走进宛村长家。
堂屋的摆设很简单,陈旧的柜子,柜子上有许多纵横交错的划痕,细看下却又显得有形状,像是出自小孩之手。
地面坑洼不平,墙边用黄色泥土搭建着歪歪扭扭的小房子,一看就是小屁孩的杰作。
桌凳破旧,有些凳子的脚已经断裂,用小木板固定着。
王瑞雪坐上去时都有些担心会不会摔跤。
尽管他家的房子很破旧,但家里打扫得很干净,显得宽敞舒适。
宛村长的儿子端着一个火盆过来,放在王瑞雪和魏臻玉面前,里面噼里啪啦烧着炭火。
这些炭一看就是烧柴火煮饭时,用陶罐闷的。
宛村长的媳妇和儿媳端来两碗红糖水放在桌上。
“呵呵,县君,公子,我,我们粗鄙农家没啥好东西,可莫要嫌弃。”
宛村长媳妇紧紧揣着粗糙开裂的双手站在旁边,眼神紧张而胆怯。
王瑞雪心里很暖,对于农家来说炭和红糖都是金贵的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却用来招待他们,可见心意。
王瑞雪嘴角莞尔,眼里弥漫着感动,“婶子,不必客气,我也是农家女,对我来说,你们这心意,可比这炭火和糖水珍贵。”
“哎哟,那哪一样,您如今可是县君,怎能是泥腿子,县君倒是会说话,叫我这树皮厚的老脸一红啊,这心里比那炭火都热乎。”
宛村长媳妇一张巧嘴吧啦吧啦,脸上乐呵呵,笑容比刚刚更多一些。
王瑞雪被她这比喻逗笑,“婶子可真是会说话,我觉得那说书先生恐怕都没你强。”
“哈哈,”王瑞雪这句话,引得众人大笑,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活跃轻松起来。
“县君,公子你们快喝,不然这糖水该冷了。”宛村长在旁边提醒。
“好,”王瑞雪点头,伸手端起破口的粗陶碗。
垂眸看着碗里红糖水,只见上面漂浮着许多杂质。
这是最差的红糖水,对农家来说却是很金贵的东西,一斤都要三十八文,除了过年过节、坐月子、招待贵客,其他时间都是舍不得喝的。
魏臻玉看着碗里的红糖水陷入沉思,这种红糖是富人眼里的糟糠之物,却是百姓眼中最金贵之物。
可见百姓的生活很艰难啊!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王瑞雪丝毫不嫌弃,正准备喝,眼角余光飘到门口旁边的两个小孩。
两个男孩趴在门槛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碗里的红糖水,垂涎的伸出小舌头舔着干裂嘴唇,眼神渴望又胆怯,喉咙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见她发现两兄弟赶忙移开目光,但窘迫的神色出卖了他们。
他们头发枯黄梳着两个小包子,面黄肌瘦,身子骨瘦小,破旧的棉袄穿在他们身上显得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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