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心中仍旧有所顾虑。”

“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岂能这般优柔寡断!”

张氏虽只是一介女流,但是所展现出来的魄力,足以让大部分的男子为之汗颜,张鲁能在汉中站稳脚跟,并且大力发展五斗米教,固然和他自身的能力脱不开关,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好母亲,为张鲁的前程可为是煞费苦心,不然她一介女流何必和刘焉这厮逢场作戏。

“儿明白。”

听到母亲的呵斥,张鲁镇定心神,心中大概有了打算,现在所差的只是等待着荀谌到来。

而不仅仅只是张鲁一人在关心荀谌的去向,在梓潼的刘焉也在关注荀谌的一举一动,可以说现在的荀谌就是一条鲶鱼,一条搅动益州的鲶鱼,把偌大的益州搅动的不安生。

数日后,进入汉中的荀谌,见汉中一片祥和太平,心中更是笃定,而当荀谌踏入汉中的时候,张鲁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在他得到消息后,便开始封锁消息,封锁荀谌来到汉中的消息,汉中郡的豪强都被张鲁一个个警告过去,如果敢在这个节骨眼坏了张鲁的大事,张鲁不介意让偌大的汉中血流成河!

城中,张鲁每日都会来到城门楼等候着,等候着荀谌的到来,大约等了五日,还是未曾见到荀谌的影子,张鲁便开始着急了起来,那种感觉,心头上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上爬,让张鲁根本没办法安定下来。

“放下心来!”

张氏见到张鲁这般焦躁,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镇定自若,不由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悦,闻言,张鲁强行按压住心中的急躁,只是无奈的回应着自己的张氏:“母亲,按照日程,这荀友若应该早就到达才对,为何.....”

“他在等。”

张氏不愧是奇女子,比之张鲁,张氏的心性沉稳许多,她一眼就看出荀谌的目的,随之呵斥张鲁道:“汝当知汝此番神情恰是荀友若所希望看到的,汝越是急不可耐,他越是愉悦,如此,汝等二人见面时,主动权就不在汝身上,而是在荀谌身上,汝可知!”

闻言,张鲁瞬间惊醒,母亲张氏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直接在张鲁的脑袋上浇下,浇灭了心中的急躁,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见状张氏叹气:“吾儿当知,遇大事不可急躁,需冷静应对,今之局势棋差一招就有可能满盘皆输,万万不能如刘君郎一般,现在的他恐怕是懊悔不已。”

刘焉刘君郎现在懊悔吗?

当然后悔!

府邸上才采买的物件此时此刻,统统被刘焉给砸了个稀巴烂,得知荀谌并未直接来到梓潼,而是先去汉中郡后,刘焉神色颓然,他当初以张鲁作乱之由,拒绝朝廷的调令,固守在益州,然而,当初的优势,则是成为如今的致命缺点,他知晓自己的谎言不可能瞒多久,只要有心人前往汉中一看便可知晓,刘焉并不后悔中平五年时,以张鲁为由拒绝朝廷的调令,而是后悔,得知荀谌为益州别驾后,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掉张鲁,让张鲁成为自己致命的缺陷.....

“给我查!查!”

“喏!”

州牧府邸内,刘焉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快速的进行着布排,生怕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任何的意外,而致使自己丧丧失掉和荀谌和朝廷谈判的资本。

而在汉中郡闲逛的荀谌,算了一下时间,嘴角轻轻上扬,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遂朝着南郑的方向而去,只有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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