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将玉勺收了回来,拨了拨手中的汤药,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青韵应声,“其实你不必这般委屈自己的,那些个流言,即便再猖狂,也污不了我的耳朵,所幸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他们说是他们的事,日子是我们夫妻二人来过的,不必给自己寻不痛快。”

慕容淮再次将盛了汤药的药勺递了过去,眉眼间温柔了些,温声道:“阿韵,我就是不舍让他们这般议论你,我是男子,是你的夫君,护你是我的责任。”

玉碗很快便见底了,慕容淮将玉碗放置在一旁,忽而开口,问她。

“阿韵,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青韵没有多想,心中冒出来一个答案,便直接应他,“我的生辰?”

萧韵的生辰比嘉宁公主早上一些,今日正是她的生辰,可知晓之人却少之又少。

她从未和慕容淮提起过,可他不知他从哪儿得知的,每年这日他都会里置办一份生辰礼给她,连带着宫中的一同送来。

不像往年,生辰礼都是他下任归府之时才给,今年的生辰礼慕容淮早早地便差下人交由到了她手中,像是在暗戳戳地提醒着她什么一般。

青韵想到了三年前新婚夜慕容淮的那番话。

他从前不碰她,是因为她那时年龄小,不便同房。

这些年,她看着慕容淮与她同榻而眠之时,总是会难受,便提议让他去睡书房。

可这人却宁愿半夜一个人去冲冷水澡,也不肯与她分床睡,更是说出若是不睡在一起,府中人会觉着他们夫妻不和,生了间隙,让宫里那些人忧心这番话。

故而青韵便由着他了,看着他难受,前段时日她有些心软,便提出了一个提议,可他随即便拒绝了,任凭她如何劝说,也断然不肯。

青韵看着如今卧房中只他们二人,想起他一反常态地提前送礼,屏退下人,心中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如今这具身体已年满十八,他不会是要……

可下一秒,青韵的猜测便被证实。

一只手绕过膝下,她被慕容淮拦腰抱起,整个身子落在了他的怀抱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青韵惊呼一声,而后只能紧紧地抱住慕容淮的脖颈。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颈间,原本清冽疏朗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哑意。

“殿下,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对上他灼热的目光,青韵的心中有些害怕了。

他这哪是要伺候自己沐浴,明明是要把自己吃干抹净,吞之入腹,最后可能连骨头都不剩!

可想到他这三年来每日的煎熬受罪,青韵忽而心软了,心中做好准备,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一旁的侧间。

……

一室旖旎。

这次沐浴不知花了多长时间,被慕容淮抱着从侧室出来后,青韵只觉着一身疲倦,浑身上下没了一丝力气,就连手指头都懒得抬起一根。

两人衣衫都穿得整齐,只是呼吸微乱,面上也带着暧昧的绯色,一看便知方才两人发生了什么。

青韵身累,心更累。

明明阿淮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可又除了这最后一步,他几乎把什么都做了个遍。

如今她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手隔着单薄的衣裳,放在他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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