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莫斯科之前就和小雨约好了,三个中国人在莫斯科团聚。
她真的太想楚昳了,虽然知道楚昳一定会担心,但是她还是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了她。
丁舒怡是想好要来见楚昳的,意料之外还见到了简幸川,这个狗男人在几年前被自己骂过一通,别这次又来找骂。
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原来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
丁舒怡在国内成绩并不出众,在圣彼得堡的这场冬季大秀上一举成名,没有这扎实的基本功是没法带着流苏大裙摆走出这样的台步的,东方人的面孔和她独有的自信在媒体面前非常加分。
所以,现在的她是不是慢慢追上许晟宜的脚步了呢。
许晟宜:舒怡,祝贺。
这是她收到许晟宜最简短的祝福了。
左胸口之下是跳动不已的心脏,雀跃又危险,使她慢慢冷静下来,回复:谢谢。
回国后的半年内,丁舒怡不断创造自己的成绩,拍了杂志,还有大秀特地来签她的,圈内人说她将会在MDC上升很快。
经纪人找到她说:“我给你拿到了巴黎时装周的名额,好好准备。”
“谢谢Mia姐!”
许晟宜签了Dior的合约,又没法和她一同前行。
临行前,他找到丁舒怡说:“舒怡,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吧。”
“好。”
她预感许晟宜想要说些什么,莫名地期待着,小雨跟她说过,很多人苦于说不出口的暗恋,但她明明可以尽可能享受着别人的爱意,却依然不愿接受,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五天的时间,让她从巴黎买了不少礼物带了回来。
一天的好心情来到公司,却听到不堪入耳的话。
“你以为她是怎么做到的,还不是因为那些。”
“啊?小小年纪就搞这套。”
“不然呢,人家许晟宜不就吃这套么,没想到许大圣人看起来高冷,背地里也是这样的人。”
“怪不得呢,许晟宜一直给她推荐工作,丁舒怡也算是踩着我们一步步走上来的吧。”
“哼,不然我巴黎时装周的机会怎么会给她,才入行几年啊,以为攀着许晟宜就没事了。”
聪明人是不会在楼道间说这些话的,好歹也来公司大半年了,一张口丁舒怡就能确定是谁在嚼舌根了。
丁舒怡砰得一下把门推开,金属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我劝你们两个嘴巴放干净些。”
两个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是一记冷哼:“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靠关系上位的丁大小姐嘛。”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是眼睛看见了还是耳朵听见了,我想呢公司里的谣言都是怎么来的,原来是你们在这里满嘴喷粪。”
“说什么呢!敢做不敢当,爬人床的时候就别怕人说啊,谁不知道你和许晟宜那点事儿。”
丁舒怡漂亮的眼睛充满了怒气,手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踩着高跟鞋两步走过去就拽住了人的衣领,不大声说两句还真当她好脾气了。
“你可以说我,但是你不能污蔑许晟宜。”
那人没想到丁舒怡力气这么大,身边人来拉架也完全拉不开,她脸都要憋红了。
“你放手!”
“道歉,我就放手。”
“贱女人,抢我工作,还要我道歉。”
“你工作没了跟我没关系,你平时熬夜放纵,不注意身材管理,皮肤垮掉的时候怎么不说,只知道在背后说人坏话。”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潜规则上位的,许晟宜大概也是来者不拒,那要是下次我去找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待遇。”
这话完全激怒了丁舒怡:“我说了,不准你说他!”
情绪上头压过了她本该尽力保持平静的身体,猛烈的心跳下突然难以呼吸,只觉得自己神志模糊,腿下一软,倒了下去。
丁舒怡只知道自己失去了意识,后面的事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重新睁眼,只能看到一片白色,以及耳边不停传来器械的警报声。
重症监护的护士看见她醒了,进行了一番检查后才让家属进去。
“女儿啊。”
母亲的眼泪把口罩都沾湿了,她相信自己昏迷了多久,母亲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对不起妈妈,我又把自己弄到医院来了。”
“别说了,安安静静睡会儿。”
丁舒怡醒了之后很稳定,转到了普通病房,母亲的疲惫不堪让她满怀歉疚,她正想劝母亲回家去,母亲却说:“女儿,你朋友在外面,要不要让他进来看看你。”
她以为是莫晴雨,开门之后才发现,是许晟宜。
“咳咳……妈,你回去休息吧。”
作为长辈,看了看两个人,随后说:“我晚上再来。”
许晟宜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丁舒怡很久,看到她实在是不太好意思了。
“来探病的,还是有事跟我说。”
许晟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握上了她的手:“所以,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么。”他问得还算委婉。
“你也看到了,我这个病发会直接要我的命,这次可能是我运气好,那下次呢。”
“你不该和她们吵的。”
“本来开开心心来公司的,我也不想和她们吵,我上升这么快被猜忌无可厚非,但是她们竟然这么说你,我听不下去。”
“那你是为了我这么做,还是纯粹因为道德底线。”
“我是为了……”丁舒怡泄气,她还能是为了谁。
“舒怡,你太小看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决心了,生病了我们就慢慢治,但是请给我一个能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的机会。”
“可许晟宜,你真的不怕么,我很害怕。”
许晟宜低下头,脸颊靠近她的手背,慢慢贴了上去。
“别怕,舒怡,人生来走这一遭,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带走,就算是带点遗憾也不枉这一生了。”
丁舒怡含着泪,和他说好了,只要她手术成功,那他们就在一起。
楚昳在那年的十月回了国,自己的事还没来得及安顿就跑来看她,用假期陪着她做完了手术。
而许晟宜干脆扔下了工作来陪她,直至她能出院回家。
因为胸口的伤疤,丁舒怡一直很担心自己的职业生涯就此终结,但是公司愿意继续与她续约。
往后,再有人拍到她和许晟宜,他们都大大方方走在人前,这不是什么绯闻,他们是真情侣。
某一天,丁舒怡突然问他:“许晟宜,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总不能真是因为我那个毫无意识的吻吧。”
许晟宜从熨烫机前抬起头,看她无所事事坐在床上,盘着腿问话的样子:“原来你还记得啊。”
丁舒怡眉毛一蹙,她一直借口说自己忘了那天的事,喝断片了,结果第一句话就被她说漏嘴了,可真有她的。
“那什么……人家告诉我的。”
看她不肯承认,许晟宜只能掩藏笑意。
“可能是你当时过分可爱,吸引到我了。”
“说女生可爱,也就是说我不漂亮咯?”
她的重点还真会抓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你自己的特色,在我眼里你特别漂亮,起初你加入社团只是因为看帅哥吧。”许晟宜不等丁舒怡反应继续说,“那社团里这么多帅哥,为什么你偏偏也只中意我呢,人都是相互吸引的,但是如果不是那个吻,我真的不敢在你身边留这么久,是你先给我的胆量,舒怡。”
“哼哼,你完了许晟宜,被我拿捏住了。”
许晟宜把衣服挂进衣柜,走到床边向她倾身,两手撑在床上。
“那你什么时候……肯和我结婚呢。”
说到这件事,丁舒怡又变得支支吾吾:“那什么,还早吧,急着结婚干嘛。”
也不算早了,他们已经恋爱四年多了,楚昳儿子都已经三岁了,他们还依旧这样。
这些年,许晟宜终于会猜一些丁舒怡的心思了。
就像丁舒怡出院那天,她把他支走,说帮忙去归还陪护的小床,他提着床就站在门口听她问医生。
“不好意思啊医生,我想问下我现在的状态,会影响以后结婚生育吗?”
医生说了很多专业术语,但是他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医生说怀孕会增加她的心脏负担,还是尽量不要。
许晟宜爬上床,脑袋搁在她的腿上,自然地拉住她一侧的手。
“那你听听我的规划,我想等我们结婚之后还是和现在一样住在一起,有工作的话各自忙各自的,像我们这类工作免不了要出国,我会买礼物送给你,也会帮忙照顾你的父母,做模特赚钱还是比较快的,你要是想转幕后或早些退休都可以,然后可以带着父母到各地去旅行,趁年轻的时候多拍些照,多记录一些我们的人生,等年纪大了,我们就一起去住养老院,找个好一些的,我还想跟你住一间,做养老院里最帅的老头,活到个八九十岁也差不多了,能够平静地离开人世最好不过。”
丁舒怡一愣:“就这样?”
“就这样。”
“就,我们两个?”
“对啊,你还想要有谁?像古代公主那样好几个面首在身边伺候你?想多了,婚姻法会保护我的合法权益。”
丁舒怡拍了他一巴掌:“啧不是,怎么说一般人都是结了婚然后生个小孩这样。”
“我能是一般人嘛,一般人谁镇得住你。”
“别打岔,我问你呢,你不要小孩吗?”
“小孩只是附加的,以后的日子是我和你的,我不是什么优等生要去做附加题,我只要你。”
忽如一夜春风来。
许晟宜和丁舒怡是国内超模界的一段佳话,从被人拍到开始,一直到有人看到他们去登记结婚。
许晟宜说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等到丁舒怡愿意和他在一起,又花了四年的时间让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然后他们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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