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廊下,祁老在陆今安焦急的等待下开了口,“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她身体里的毒相互牵制是不假,但幸有你金针及时封穴,为后续解毒争取了半年时间。”
“时间是充沛的,就是这解药难寻,需要天山上九瓣雪莲,无妄林五十年以上的解忧藤,还有一支百年以上的血参。”
祁老一样一样说着,“这些也都好找,解忧藤我前日刚得了一支,雪莲和血参你广告天下,重金也能寻得。”
“就是还有一味药引,这个要下点功夫。”
陆今安忙问:“师父您请说,就是倾尽所有,徒儿也要救回她。”
祁老叹了口气,“要西北大漠的蝎心草入引。”
陆今安身子晃了晃,“蝎心草不是早有人说说绝迹了?当真能寻得?”
祁老看他,“未知,只是有人说过在荒漠见过,只是到底是真的还是幻像,便无人得知了。”
陆今安听完一拳重重砸在廊柱上,脑海里皆是沈云苓的一颦一笑。
“师父。”他冷静下来,“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暂时看顾她,除了您我放心不下别人,也只有您能让我心安。”他央求着。
祁老知道他想做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在你寻齐所有药材之前,为师会保她无虞。”
想了想,祁老又丢出一句,“不过你也要记住,你小子若敢出事,老夫我定撂挑子走人。”
陆今安回之一笑,“知道了,您放心吧师父,我命大着呢。”
暗处,一人听完师徒二人的对话,悄然离去。
……
沈云苓醒来时,已是春暖花开。
当她睁开眼的霎那,便被人拥入怀中,她能听出他话音中的哽咽,“小懒虫,你终于舍得醒了。”
她沉睡了四个多月,脑子还有些混沌,半天才发出声音,“我,我怎么了?”
陆今安紧紧抱着她,“做了一场噩梦,好在梦醒了。”
沈云苓回抱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又透过窗子望见满园春色,心中了然。
他们成亲之时是白雪皑皑,她不过是昏过去,再睁眼已是春天,可想而知这阶段于陆今安有多煎熬。
“我回来了沛之,你别伤心了,我不会丢下你的。”沈云苓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陆今安嗯了一声,“我再也不会让你涉险了。”他拉开她,笑着问:“饿不饿?做了你喜欢的糯米粥。”
沈云苓点头,“好。”
用饭时,陆今安对沈云苓讲起事情经过,原来凶手就是当年灭了沈家满门的那个虎口有疤的黑衣人。
他是郑妃的人,忠心耿耿,在射中沈云苓之后便服毒自尽了。
“你的毒,其实多亏了裴铮,是他让不言送来最关键的药引,不然……”
陆今安有想过,若是真救不回她,他就随她而去。
沈云苓拉住他的手,“沛之,你看我的手是热的。”
陆今安用另一只手覆住她的,“上天眷顾,你我还能携手白头,等你好了,咱们再把未尽的夫妻礼行完,到时请裴铮座上宾。”
沈云苓:“好,都听你的,更要好好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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