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赵翊行把方甜沁轻轻放下来,“父皇与母后可有起了?”

随安道:“还没呢,昨儿个皇后娘娘不是派人去东宫传话,免了今晨的请安礼么。”

赵翊行道:“是沁沁,一定要来给父皇母后请安。”

随安道:“太子妃娘娘不愧是出身士族之家,真是识大体,奴才这就为您们去通报。”

重温了一把新婚的帝后,此刻还在休息。听到随安的通报,蓁蓁忙扯过一旁的兜衣穿起来。

还不忘在眼神仍意犹未尽的皇帝陛下手臂上狠狠拧了一记。

儿子大婚翌日请安,公婆仍躺在榻上起不来,这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赵君珩慵懒地起身,揉了揉蓁蓁仍乌黑发亮的青丝,“皇后当久了,有包袱了?”

蓁蓁挥开他手,“一会儿在孩子们面前,可不能这般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赵君珩沉沉地低笑。待蓁蓁穿上寝衣,才唤人进殿服侍。

不多时,帝后也换上了颇为喜庆的龙袍与凤袍,接受新人的行礼。

蓁蓁冲方甜沁招了招手,“沁沁,到母后这儿来。”

方甜沁依言上前。

蓁蓁拉着她手,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些话,又让雪芽捧来诸多奇珍异宝,赐给方甜沁。

不一会儿,随安进来通报,二殿下与罗刹女皇索菲娅进见,三殿下进见。

难得团圆,蓁蓁便命人在御花园摆下茶具,与大伙儿一起赏菊品茗。

然后,她细心地发现赵翊融与那罗刹女皇似乎与昨日有些不一样了。

昨日,两人来乾清宫进见时,那女皇眉眼风华桀骜不驯,与赵翊融并肩站着,气势丝毫不输给同为皇帝的赵君珩。

然今日,那罗刹女皇站在赵翊融的身侧,微微落后了一步,颇有些小鸟依人的意味。

她狐疑的目光转向赵君珩,赵君珩睨了眼二儿子,唇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

午膳过后,赵翊行三兄弟被赵君珩召入御书房议事。

秋日的阳光自窗扉外投进来,映得龙椅上的蟠龙栩栩如生,凛然不可侵。

“罗刹人要打波斯人,你们怎么看?”赵君珩转动着白玉扳指,语气平淡无起伏。

赵翊礼道:“这再好不过了,等罗刹人与波斯人狗咬狗,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赵翊融断然否决,“不可!且不论横渡北海的凶险性,那罗刹国的都城呼罗陀城一到冬日,气温极低,千百年来,多少人想打进去,都只有冻死的悲惨下场。”

赵翊行眉宇微皱,“那依二弟看,我们该怎么办?”

赵翊融道:“以暖晖城为界,与罗刹人缔结两邦友好。”

赵翊礼道:“难道要我大颂与罗刹联姻吗?父皇真要把二哥入赘给罗刹国吗?”

赵君珩沉吟道:“融哥儿所言不错,呼罗陀城易守难攻。缔结两邦友好,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赵翊礼坚决地道:“那也不能牺牲二哥啊,父皇!”

说罢,转眸看向当事人二哥,不禁一噎,“呃...二哥,为何我觉得你的眼睛好像在骂人?”

赵翊融淡淡一哂:“不!是!在!骂!你!”

真是骂人啊!赵翊礼看看父皇,再看看大哥,“所以,你是在骂父皇还是大哥?”

“为兄是在骂你!”赵翊融不装了。

“...”他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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