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群,别怪哥这样说你,哥是心疼我兄弟继建。”
“他打小就和我亲,他和我睡的觉,比和他俩个亲哥都多。”
“大哥从小就打他欺负他,每次挨打就跑来找我,不过他从来不哭。他就学着大哥的发脾气的样子逗我开心。”张继国脑海里浮现一幕又一幕张继建少年时代。
“我知道,这些继建都告诉过我。他说你是他最亲的人,胜过两个亲哥。”
“党群,哥…给你提个醒。我们大哥他天性强势而且就爱赌博爱嫖…继建的赔偿款,你还是想办法拿好吧。”张继国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口。
“我知道他肯定在打赔偿款的主意。我有办法的…”党群面色凝重的回话。
“这笔钱是继建的骨灰钱,再怎么样也用不到他身上。”
“这里面有雨雨松松读书、婚嫁的钱,还有你婶子养老的钱…怎么也轮不上他。”党群一字一顿地强调。
“行,你知道就行!这会为了孩子们,你要振作起来。你一旦魂不守舍,就给了大哥机会。”张继国安慰党群说。
“我知道,哥,你帮我…买点吃的上来吧。”党群终于同意要吃东西了。
“好!我这就去!”张继国快步下楼。
“哥,赔偿款的事情,还得你帮帮我…”党群祈求着说。
“这是自然,为了继建,我也该帮你。”
张彭台村,爽朗的秋季,棉花田里,一朵朵棉花咧开嘴儿,怒放绽开,绛红色的棉花叶子,已经飘落了大半。
密密的棉花朵儿,被秋风吹得蓬蓬松松,远远望去,真像一片银海雪原,又像那雪白的珍珠。
王红英来到棉花田旁边,一朵朵洁白的棉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白的格外显眼,就好像下了一场暴雪似停在枝头。纯白又耀眼。
她小心翼翼的摘棉花,生怕有一朵棉花掉在田里似的。摘得累了,她就端着一簸箕棉桃打算坐在屋门口摘棉花。
她刚坐下来,就看见婆婆杨四美走了过来,焦急的问:“红英,继祥他出去一天一夜了,还没回来?不是又去外面找小姐去了吧?”
“姆妈,您别操心。她找小姐我都不着急,您着急什么?”王红英知道张继建出事了,但丈夫出门前交代如果她告诉婆婆,回来一准打死她。
迫于丈夫的淫威,她只好把嘴里的话憋回去。
“你啊你!就是不争气!找小姐你怎么不生气!不是花你家的钱。再说了,找了小姐得了病,还不得你带着治?”杨四美没好气地说。
“我看您啊!不是怕他去找小姐,是怕她去找你小儿媳妇党群这个小姐吧?”王红英阴阳怪气的说。
这些年来,王红英活在党群的阴影之下太累了。甚至连丈夫在房事上面都喊党群的名字。婆婆杨四美更是如此,哪怕和党群打得不可开交,也不会来她家看她一眼。
党群漂亮也不用干活,丈夫还百般宠爱。自己每天累的够呛还要被丈夫一拳一拳的殴打。
每个深夜,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这些眼泪的元凶有一半就是因为婆婆的偏心。
她的心已经压抑太久了,甚至在听到张继建出事之后,她的嘴角竟然有笑意。
这会再看见婆婆颐指气使的模样,她更是心里一阵阵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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