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又有些疑惑而好奇地轻蹙了下一双灵秀的蛾眉。

终于,听到宴夫子说下课后。

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从后门走出去一探究竟。

可走出去,她却发现,窗外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男孩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只有她刚才放下来的那包凤梨酥和丝带还孤独地躺在地上。

她不由抬眼朝四周打量了一下,什么生人也没打量到后,她顿时撅了撅一张樱桃小嘴。

心里不由有些失落。

俯身将那包凤梨酥和丝带又捡了起来,走进去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书袋里。

看到她重新走进了私塾的教室里。

躲在不远的隐蔽处,刚才那个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的男孩。

一双自小便阴郁的眸子不由浮起了一抹柔和的光彩。

一张冷漠的薄唇,唇角也微不可察地向上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不过。

皆一瞬之间又恢复了一贯的阴郁与冷漠。

课间休息结束。

宴夫子接着上最后一堂课时,窗外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越来越低。

那个阴郁的男孩并没走。

他又悄悄坐在私塾外面的窗户下,继续偷偷地听宴夫子讲课。

男孩很穷,交不起上私塾的费用。

见到这里有家私塾,听到私塾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求知若渴的他马上便被吸引了。

第一日,他便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来这里偷偷听课。

这里能学到他想学的知识。

这里更有偷偷给他食物,为他雪中送炭的善良温暖的女孩。

虽然他的自尊心没有让他接受女孩的这份善意。

但是,他知道,他能在心里铭记一生。

宴夫子的最后一堂课还没结束时,窗外“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

男孩不得不悄然地先离开。

下课后,外面还下着雨,不过已经不大了。

宴子勋在私塾里拿了一把伞给赵清婉。

赵清婉撑着伞,离开私塾准备回家。

走出私塾不远后,在一个已经关门的铺子门口。

她看到一个跟宴子勋差不多大的男孩,抱着头坐在铺子的门墩上,痛苦地呻吟着。

她觉得这个男孩的脑袋有些眼熟。

像是刚才躲在私塾窗外的那个男孩脑袋。

不由马上快步走了过去,蹲下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是不是病了啊?”

男孩一直在抱着头痛苦地呻吟,没有理会赵清婉的话。

“你家在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家或是陪你去医馆看看吧?”

“喂,你说说话,你是哪里不舒服啊?我陪你去医馆好不好?”

赵清婉说完,想搀扶男孩起来,马上送他到医馆。

但男孩毫不领情地用胳膊推了一下,人也不愿意从地上起来。

她不得不无奈地作罢。

然后从书袋里将那袋凤梨酥拿了出来。

递到他面前道:“你是不是饿了才身体不舒服啊?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吧?说不定吃点东西,身体就能好受一点了。”

“喂,你说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啊!”

听到赵清婉有些生气也有些着急的话。

男孩忍着剧烈的头痛。

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抱着头靠在双膝上,痛苦地低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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