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说:

“总得有个具体的地方吧?不然世界那么大,我们去哪里找他?”

怖念鬼母说:

“阎王生前是一个大将军,生在延阴县,后来战死沙场才成为阴间的鬼。你们找到延阴县,那里有后世祭拜他的祠堂,他的第一个落脚点就在那里。”

我拉着膏药准备走:

“既然有地方,那我们这就去等他。”

临走前,怖念鬼母又把黑色木头人收拾好给我,说:

“你们这次能伤到阎王,全是因为他过于轻敌。回到阳间见面,他肯定会杀你们肉身,灭你们魂魄,要你们死的灰飞烟灭,所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问怖念鬼母,白无常会去吗?怖念鬼母说:

“他没有巡查阳间的资格,不会去。”

我冷笑一声:

“那就是我和膏药两个人对付阎王一个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让我和膏药灰飞烟灭,还是我们两个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拜别了怖念鬼母,我和膏药抓紧时间回到阳间。我们打听延阴县,发现他竟然在靠近黄河一带。

膏药拽着一个过路的大爷,想问问我们现在在哪里,大爷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们:

“在阿达?在关中么在阿达?你连地方都闹不清,咋到这来滴些?”

我们咋来的?

大爷,我们说我们是从阴间来的,您信吗?

膏药不敢惹大爷生气,陪着笑脸又问:

“大爷,您知道这里到黄河有多远吗?”

大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我和膏药:

“你俩得四想七黄河哩,把路跑错咧才到滴这?”

我和膏药尴尬了。

我们没有跑错路,我们从阴间上来,并不能自己选择在哪里落脚,不然我们肯定是直奔延阴县的。

膏药继续陪笑笑脸:

“大爷,我们去黄河找个人,麻烦您老指个路。”

也不知道这大爷平时就是个多事的人,还是这会闲的没事做。总之,他又开始关心起我们去黄河的目的,甚至开始猜测起来:

“去黄活早人?窝能早到个撒?黄活窝水急滴太太,人要四跌进了黄活窝就死定咧。除非你们信滴四死人……你们真滴信死人起?”

大爷话太多,我不耐烦了。

我戳了戳膏药,示意他到了黄河肯定能找到延阴县,用不着大爷再多说了。

膏药也不想和大爷墨迹了,好不容易哄着大爷,让他翻着到白眼走了,我和膏药马不停蹄地赶路。

关中到黄河距离两千多公里,如果坐车,那五天的时间就等于浪费了。没办法,我和膏药只能联手,开始白日飞升。

还好那几天天气不好,不是下雨就是黑云压城。

这种天气就是我和膏药的保护伞,除了被雷公电母劈焦了头发,膏药和他们在半空中吵了几句,一路上基本无事发生。

到了黄河,找到延阴县,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了。我和膏药不敢休息,在当地打听到祭祀阎王的祠堂,开始原地等他。

膏药一遍遍擦拭着自己的盘古斧,说只要阎王露头,先一斧头砍了他的脑袋再说。

我也吐着口水擦轩辕剑:

“对,到时候你拿盘古斧在他头上往下砍,我拿轩辕剑从他裤裆往上挑,争取给他来个一分两半。”

我和膏药沉浸在自己马上就会胜利的幻想里,两个人都是又紧张又高兴。

突然,祠堂外面走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一进祠堂就跪下磕头。

我和膏药都有点吃惊了。

本以为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都是老头老太太,没想到还有年轻人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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