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明远急切的呼唤中,夏望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顾明远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庞。

“望舒醒了,太好了。府医、府医。”用大喜过望来形容顾明远也不为过。

府医匆忙上前为二少夫人诊治,片刻后,他起身说道:“回各位主儿,二少夫人一切安好,只是身体受了大寒,需要静养几日。”

听到她没事,顾明远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自责,刚刚他真的以为要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此时的顾明远也顾不得他人的眼光,他跪在夏望舒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和忧虑。

夏望舒偏头看向他,眼中也泛起了泪花,嘴唇蠕动了几下,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望舒,不急,慢慢说。”顾明远说着,便将耳朵附在了她的嘴边。

因为身体太虚弱,好半天,夏望舒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不——哭。”

顾明远闻言,立刻用袖子擦了下泪水,“好,望舒我听你的,我不哭。”可话说完,泪水又不禁的流出。

然后夏望舒又说了两个字,“思画!”

对啊!丫鬟思画呢!

顾锦言刚想叫人去寻,锦衣卫便将思画也带了进来。

思画浑身都是血,额头包着厚厚的纱布。

她一进来就直奔夏望舒而去,抱住她不停的哭泣。

等她情绪稳定后,大家才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她和夏望舒如此,是被赵端所害。

夏望舒执掌中馈,府中人员调遣皆有她支配。

但今日赵翊却私自拿着她的令牌,将府中的成年男子全部调走,她觉得事有蹊跷,便去书房找他。

哪知刚来到门口,便听到他和曹通奉手下,在商讨暴民直闯侯府之事。

夏望舒听罢,要去通知赵翊,但却被敏感的赵端发现,当下二人就起了纷争。

赵端已走火入魔,再加上自己已经对这个妻子厌烦至极,要不是皇上赐婚,他一早就要和离了。

眼见着自己阻拦不成,赵端便命小厮将夏望舒关到冰室内。心里想着,要是死了,就正好推到暴民身上,绝了这个后患。

思画眼见着主子被虐,她上前去营救,但却被赵端推倒在地。

头正磕到了身后的柱子,血流不止,人当场晕厥。

赵端不管她死活,便令人将她暂时关到柴房里。

这个丫鬟命不该绝,这一幕正好被月桃的母亲孙婆子撞见,便为她包扎了一下。思画这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听完思画的讲述,每个人都心寒至极,这还是曾经的赵端嘛,这明显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赵老太太更是气得不轻,捂住胸口不住的哆嗦。

她对赵端虽然不比赵翊亲切,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

原本她还觉得皇上对赵端的处置太过,想着转过年,等自己从边城回来,就进宫求求皇上,让他离开那苦寒之地。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枉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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