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心中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今日不管怎样,哪怕他心中再畏惧,这个门他还是要走进去的。

他只要是想与赵熠安永永远远的待在一起,那他就不得不迈出这一步,勇敢的再往前走一步。

“好,咱们一起。”

赵熠安点了点头,既然沐白如此艰难的迈出这一步,他也要紧紧地跟上才可以。

“宁王到。”

梨园门口的内侍看见来人,扯开了嗓子,喊了声。

“参见宁王殿下。”

“参见宁王殿下。”

众人听见声音,这才从各自的窃窃私语中消停下来,一个个站起身,冲着刚刚走进来的宁王,缓缓的行礼。

“嗯,都坐下吧!无需太过拘束。”

赵熠安牵着沐白那双冰冷的手,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这才淡淡的开口。

“谢宁王殿下。”

“谢宁王殿下。”

这些人施了施礼,这才一个个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只是那一个个的眼神都在打量着同一个人,那就是宁王身边的哪位小公子。

那梨园内只是稍稍安静了片刻,这才一个个又窃窃私语起来。

“宁王殿下一个月没来上朝,这身边好端端的怎么就多出来个谋士呢!”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沐白的确切身份。

“不是什么谋士,说不定是陛下赐给宁王殿下的男妻也不一定啊!”

有一些知道内情的,大胆的做着猜测。

“这宁王不来上朝,说不定跟他身边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有一些好是非的,已经明目张胆的展开了大胆的猜测,一个个丝毫没有注意到,宁王那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眸子中,透出了一股杀气。

“咳咳咳。”

赵熠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咳嗦了两声,眼神冷冷的朝着胡言乱语的人群,扫了过去,很快,一些声音变得小了些。

但充满疑惑的语气却是不见少,想来这些人还是对他身边的人,很感兴趣吧!要不然一个个怎能议论的如此兴奋呢!

“父亲,你看宁王如何!”

许祭酒家的二小姐,趴在许祭酒耳边,悄悄的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只是那声音很小,小的只容许父女二人才能听得清楚。

许祭酒家刚刚找回来的那庶二小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尤其是一双眸子,紧紧地盯在宁王的身上,就似一只对骨头垂涎已久的猎狗一般,死死地护着自己的食物。

“他不如何!你还是把心思收收吧!”

一个有点胡子的小老头,看了眼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女儿,心里隐隐有些无语起来。

今日是小姐公子们相看的好日子,这小老头,也希望能在一群贵公子之间挑出一位上上者,给他做女婿,但那宁王是好是优秀,也有权有势,但是若是做他家女婿终是不妥。

但他瞧着他家女儿这个样子,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明明他已经很是委婉的表达了,宁王对她这个女儿到底有多不喜,但他这个女儿似乎还是有要往上贴的意思。

“父亲,你就去说说情吧!实在不行,你就让我那好姐夫,帮我出出面不好吗?”

那二小姐还是有些不死心,既然宁王有了正妃,那她做个侧妃也可以呀!名分这事他是不在乎的。

“行了,这事休要再提,这事到此作罢,你把你对宁王的心,还是收回去吧!”

许祭酒何尝不知宁王上次对他的警告呢!虽然宁王可能会娶一位男妻,但到底与他许家是无关的。

他的官职只是一个祭酒,他原想着若二女儿真的能攀上宁王这颗大树,那他也能得点好处。

但宁王已经警告过他了呀!

哪怕他真的有心往上再走走,但宁王这条路已经是行不通的了,既然行不通,那他也不能走下坡路不是,维持现状,总比回到做小隶要强很多了。

“父亲。”

许家庶二小姐心中还是有诸多不甘,她父亲为什么就不能替她说说话呢!难道许家有一个皇家媳不好吗?

既然当今陛下为宁王赐的是一位男妻,那男妻并不见的就是宁王所喜欢的,毕竟天下又有几人想娶一位男妻呢!

最多也就是从南苑、南风馆,这种小地方找几个小馆玩玩而已,处的好了,最多找个院子悄么声的养起来,从没有听说过有谁坚持娶回家当做正妻的。

毕竟是个男子,怎能为另一位男子繁衍后代呢!再者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儿孙满堂呢!更何况是皇家呢!更要脸面的。

再者说了,既然只是玩玩,哪有会当真的呀!充其量就是个床伴而已,一时兴起了,就玩玩,不消片刻,又会忘了个干净。

“行了,为父在家中是如何对你交代的,你忘了是吗?”

许祭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女儿到底是不是魔怔了,为什么偏偏就对这个宁王殿下情有独钟呢!

“你看看,这席间那么多的好儿郎,你就不能在这里头挑一位,为何偏偏要看中宁王那位阎王呢!”

许祭酒已经着实是被气的恼了些,这刚刚寻回来的女儿,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这脑子若是好使的话,怎么就能听不懂人话呢!

“他们怎能与宁王殿下相比呢!”

许家庶出二小姐依旧心有不甘,明明宁王那么得好,为什么放着好的不要,偏偏去要什么歪瓜裂枣呢!

“我再说一遍,你别痴心妄想了,宁王不是你能去招惹的人,你就在这群歪瓜裂枣里面挑一挑吧?”

许祭酒已经气到了极致,这女儿还真是油盐不进的很,欠收拾,若是再想不明白,他就把这个女儿关进小黑屋,免得给他惹出祸事来,到那时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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