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念绮说完这几个字后,萧以墨禁锢着她身子的手微微一颤,心脏难以遏制的跳得异常有力,刚才充斥全身的不安和担忧渐渐消散。

他双手捧起了她的脸,喉咙滞涩:“阿念愿意成我的皇后吗?成为我的妻子吗?我唯一的妻子。”

江念绮拢在衣袖里的手不禁蜷了蜷,微张着唇,却似乎没有说话。

“阿念,曾经的我的确不配拥有你,幸好你给了我机会改变,给了我机会爱你。”

萧以墨嗓音低沉,包含着情愫:“如果你想去江湖,我会护着你,如果你想在宫中歇息,我会陪着你,不论如何,你就是我的天下。”

一阵晚风轻拂过江念绮清冷绝尘的面庞,耳鬓零散的青丝覆在了她的脸颊上,垂眸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条碎星结。

忽然想起,在寒冷刺骨的凛冬,他克服着年幼时对水留下的阴影,毅然决然地跳下了积水很深很急的湖,就为了捡这个当时她还没承认的手链。

原来爱并不是非要惊天动地,而是在细节里的那份小心翼翼。

正如他当时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那条手链,那条她当时都还没同意和他戴一对的手链。

风声和虫鸣声在空气中交织,可江念绮耳边只听得萧以墨略微沙哑的声音。

“阿念,我可以娶你吗?”

江念绮抿唇一笑,笑意在唇边荡漾,恬淡却致命。

“好像...可以。”

这声音很轻很浅,可通过微风传到萧以墨的耳里却是这般炙热和滚烫,身体的血液顺着五脏六腑沸腾又澎湃。

精健的双臂把江念绮托举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胸腔的那股热意无声地叫嚣着。

树影婆娑间,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淡淡的银辉

那时,他心爱的女人随着月色悄然离开,今夜,他终于可以把心爱的女人从月色中带回了家。

她不似太阳一般灿烂,却如月华一般散发着幽幽华光,是他独爱,早已融入血骨的那抹光。

萧以墨托着她的手臂圈紧了些,眸底蕴含着潮涌:“阿念,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江念绮浅笑着。

萧以墨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握住覆在了自己心口处。

“听到它因为你跳的异常猛烈,我恨不得把它掏出来给你看,让你知道里面全是你。”

江念绮垂眸看着他,忽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只是微微一触却又点燃了熊熊烈火。

萧以墨把她又抵在了身后的墙角,让她悬于自己的腰上,双手托着她的腿,加深了这个炽热的吻。

这个吻不似往日的猛烈占有,而如春雨轻柔,绵绵不绝,是真正互通情意后的爱欲。

江念绮能够感受到两人唇腔里的两抹柔软缓慢交缠,吮着彼此独有的清香。

耳边听到了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衣服摩擦声,还有唇瓣的啧啧水声。

江念绮像是被剥夺了呼吸一般,随着他滚烫的唇从耳窝顺着脖颈吮吻到锁骨,视线逐渐朦胧模糊。

在月光下,两人贴合缠绕的身影被照映在了墙上,放纵的欲喘着,还有男人一遍遍叫着她名字粗重暗哑的声音。

“念绮,我想把你融进我的身体,这样我就不会患得患失了。”

清晨

江念绮被唇边的酥痒惹得睁开了眼睛,一睁开,便看到萧以墨单手撑着脑袋,指腹在她下唇来回轻抚。

“等阿念睡醒等了好久,不过没事,我会一直等。”

江念绮受不了这痒,轻轻地拿掉了他的手:“你精神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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