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诡辩,为何曲解……曲解我的意思?我堂堂府尹大人公子,岂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堪?岂能因为人的相貌而分出三六九等?”孙建听着陈小九放肆的向他身上扣屎盆子,心中勃然大怒,指着陈小九的鼻子骂道。
崔远山双袖抖动,眉毛狠狠的拧在了一起,孙建的嚣张已经快要突破他的心里防线,只要孙建在敢出口不逊,便要将他赶出摘星楼,还管他是不是什么府尹公子。
现场一阵剑拔弩张之势,硝烟意味甚浓,陈小九又添油加醋道:“孙公子,你虽然是府尹大人的儿子,身份尊贵,可那只是祖上的余荫,不是你个人的能耐。而崔公子却是凭着个人的学识考中了举子,学问之渊博,大有海纳百川之势,岂是你一个纨绔公子所能赶得上的?”
陈小九说到此处重重哼了一声:“,再问公子一句刨根问底的话,敢问孙公子可有什么功名在身?”言语之中冲满了不屑!
“这……这……”此话一下彻底戳中了孙建的伤处,他面色由红转黑,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炭,胸口波澜起伏,分外难受。
他自问学识渊博,论吟诗作赋,谈古论今,他的水平绝不在崔州平之下,可奈何同场科举,他名落孙山,而崔州平却考中了举人,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从今而后,虽然他面子上与崔州平相好,但在内心里却对他充满了排斥与愤恨。
陈小九旧事重提,揭开了他隐藏内心的伤疤,令他心痛不已。一时间,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指着陈小九的鼻子破口大骂道:“竖子,休要胡说!我与崔州平学识不相上下,只是老天不公,他走了狗屎运,侥幸考上了举子,而我运气不佳而已,哼……若是再重新考上一回,崔州平名落孙山也未可知,我或许便高中举人了!”
“住口!”一代大儒崔远山再也隐藏不住心头的怒火了,面带威仪,朗声道:“府尹大人的儿子果然嚣张啊!哼……,出言如此犀利,让人既感且佩!”
孙建被崔远山的一声叫喊,将他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可是祸从口出,覆水难收,想要弥补方才的错误,难如登天。更何况像崔远山这样的大儒,平和起来隐忍有加,彬彬有礼;但若发起火来,便怒意四射,直冲云霄,岂是随便被人左右的?
崔远山满面冷笑道:““孙公子,既然你瞧不上崔家的学问与见识,为何还要来摘星楼过五关?想必是公子自恃博学多才,想要杀一杀崔家的锐气?”
“崔大家,我……我没有那……那意思!”
“孙公子果然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不愧为孙科之子,崔某甚为佩服!”崔远山上前一步,盯着孙建,忽然大笑起来,拱手对在场众人道:“孙公子学识广袤,想必是闯过汉诺塔这一关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吧?不如现场展示与大家一观,让众才子亲眼目睹一下孙公子的大才,孙公子意下如何,可敢当众展露锋芒?”
孙科听罢,汗如雨下,双拳紧握,冷冷的看了崔远山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愤恨与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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