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看。”
看着忐忑的他，我坐下休息，让他别着急。
现在这状况，再上前很有可能被发现，先观察观察吧，实在不行，那就晚上渡河，摸黑过。
我俩就这样蹲坐草丛，足足两小时。
期间什么都没发现，没有看见巡逻人员，没有看见军阀毒贩人员，没有看见其他异常。哦，唯一确认的是，那男的还活着，偶尔会咳嗽蜷缩。
抛开这个突如其来的倒吊男人，贺晓东选择的这条路线还是挺靠谱的。
眼见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和贺晓东轮流看守，另一人休息。
“徐杨，醒醒。”
睡梦中，我被摇醒，太阳位于头顶正中央。
顺着贺晓东的目光看去，下方河岸，也就是那个被倒着吊起的男人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大片人员，裹着头巾，挎着步枪。
一眼毒贩。
终于来人了。
我慢慢坐起，屏息偷看。
那群毒贩正在折磨男人，手脚不分轻重往男人身上招呼，边打边吼，看模样是在逼问，但他们吼的是缅语，我听不懂。
“说什么？”
我悄悄问贺晓东。
他没回答，示意我别打岔，认真听着。
许久，他才开口。
“那人是东来集团的，应该是偷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
东来集团？
我稍加思索，有了猜想：那这人大概率是大公子的阵营，否则不会被这么折磨拷打吧。
“偷的什么？”我问。
“不知道。”贺晓东摇头：“那人嘴很硬，只字不语。”
毒贩们殴打男人很重，不一会儿，男人终是扛不住了，身体一僵，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接着又是一阵叽哩哇啦，一人上前将倒吊着的男人解开，半靠在河岸边，又叫人去抬，看样子是想要运走。
“他们要走了。”
贺晓东还挺激动。
我没理他，心里很高兴。
毒贩们运走这个男人，想必短时间内不会返回，只要抓住这个空隙，不用半小时，我和贺晓东就能渡河到对岸。
我俩看着男人从河岸被抬起，拽着一步一步往上朝远处一辆面包车上拖。
面包车走远，毒贩也开始撤退了，这时，山谷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炸裂声。
枪声！
毒贩的反应速度很快，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迅速四散躲藏隐蔽。
哒哒哒！
密集枪声接踵而至，双方正式交上火。
待看清另一拨人位置时，吓得我后背发凉，冷汗直流。
另一拨人就躲在我们下方，离我们不过二三十米，藏在茂密草林中。
他们什么时候躲进去的？不知发现我俩没。
若是我和贺晓东再往前，或是我俩此前的动静稍大一点，亦或是我俩冲动一点偷摸渡河。
我敢肯定，我俩现在早已见了阎王。
好在我俩足够谨慎，幸运之神也在眷顾我俩。
但我很快就高兴不起来，原因无他，我俩的位置，离下方这拨人太近了。
毒贩们的子弹嗖嗖直来，更有几颗打在我俩身后位置。
先不说双方交战过程中，我俩容易被误伤，就算打完了，别人来搜查，我俩的位置照样跑不掉。
这他妈的！
跑也不行，躲也不行。
骑虎难下的感觉，我现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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