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黄巾已灭,大齐安矣。”
大齐老祖望着下方崩碎的大地,已找不到半点尸首,扬长而去。
殊不知,那道人却并未被杀死。
必死一刻,一道乳白色光球罩住了他。
下一瞬,他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一个略显清冷的洞府之外。
“这里是何处?”
道人放出神识,四下探查,发现从未来过此地。
洞府之内,更有神秘力量隔绝,神识无法探查。
“轰隆隆。”
洞府的石门徐徐上升。
“进来吧。”
一道温和的声音,自其中幽幽传来。
道人秉承着反正没死在大齐老祖手里,已经是赚了的想法,卸下防备,走入了洞府之中。
这洞府的主人,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大齐老祖手中救下他,他若有歹意,自己纵然万千防备,也跑不掉。
“你本是纵情山水一道人,无忧无虑便可过完一生。”
“今日若战死,你可后悔,拉起了这么一支黄巾军?”
“人死鸟朝天。”
“贫道无悔!”
道人大笑。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非是贫道糊弄百姓的戏言。”
“前辈你瞧瞧这世道,这狗日的吃人的世道,难道它不该换一片天吗?”
石床之上,那道人轻笑。
“换了又如何?”
“人心如此,人性如此。”
“改换江山,死了几十几百万人,吏治清明百十年,世风日下,便又是今日场景。”
“你和那些人,辛辛苦苦抛头洒血,也不过就换几十年安平,值得吗?”
道人毫不犹豫。
“当然值得。”
“百十年之后,自有新的黄巾站出来,澄清寰宇,为凡人再换一片青天。”
“衣服脏了,便要清洗。”
“总不能因为洗了之后又要脏,索性就由得它一直脏下去,不是吗?”
“天下亦是如此。”
“世道脏了,便要有人来洗。”
“总不能因为洗了又要脏,就由着它脏下去!”
石床之上,那隐士高人大笑。
“哈哈哈!”
“好一个黄巾,好一个洗世之人。”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不见那高人动作,一壶酒已飘到了道人身前。
“今日,为你这洗世之说,当浮一白!”
高人提壶纵酒,已是微醺。
道人只觉遇到了知己,也被牵动了情绪,提起酒壶,对着壶嘴就吸了起来。
酒液入喉,酒香瞬间铺满了整个洞府。
道人不知自己何时醉的。
醒来之后,洞府之中,已不见那高人踪影。
无尽灵力充斥己身,竟已然达到了法相境巅峰。
而那满满一壶灵酒,他从头到尾也只是喝了一口而已。
石床之上,这样的灵酒,足足一排,摆了九壶。
第一个酒壶下面,压着一条锦缎,锦缎之上,记载了一篇无名口诀。
道人细细读完口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此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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