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如同闹剧般的弥撒结束后,教堂不再大张旗鼓的搞宣传,而是传教士们拿着经书和十字架,拎着鸡蛋和面包,走家串户的和百姓传教。
对于这种方式,九叔没有什么好办法!
自家就三个徒弟,两个犯花痴,一个爱惹祸!
若是让这三人也出去的话,估计教堂的传教事业会变得更好!
教堂不折腾,九叔也退了一步,酒泉镇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除了街道上那些穿着夸大斗篷的传教士外,一切没什么两样。
又是一日清晨,朱长寿有气无力地从阁楼上伸出脑袋,低头看着趴在床上沉思的九叔,小声抱怨道:“师父,教堂重开,夜壶没地方倒了!我这几天倒夜壶要跑出去老远!”
“镇子里不是有收夜来香的嘛!”
“起不来!”朱长寿把脑袋收了回去,小声道:“晚上睡得晚,早上起不来!阿星和小月走得又早,遇不上他们!而且咱家的夜壶一直倒在教堂那边,收夜来香的人也都知道,路过咱家门口的时候根本就不停留啊!”
“哎……”九叔轻叹一声,从床上爬起,抱着自己的被子,呆呆地看着床下的夜壶。
沉默片刻,九叔最终才轻声道:“倒在门口吧!”
“咱家门口?”朱长寿一愣,连忙从阁楼上探出脑袋,看着坐在床上的九叔,无语道:“师父啊,那玩意很骚的!偶尔倒那么一次还行,要是天天倒的话……”
“前门后门都倒一些,最好均匀地倒开!”九叔又说道。
“不是,师父!即便分两次倒在前门后门,可那尿骚味还是会留下来的!”
朱长寿说完了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愣,猛地从阁楼上跳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看向九叔!
两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朱长寿了解九叔,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甚至有点小洁癖,将夜壶倒在自家门口可不是九叔的性格,除非……
“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
九叔有些犹豫地摇头又点头:“说不好!教堂那边虽然不闹了,可这几天我还是有些心神不宁!镇子上的三煞位迟迟搞不明白,镇外的那口苦泉下面腌着十几具尸体,教堂消失的密室突然出现,这些事情放到一起,我有不好的感觉!可这些事情又全都没有头绪!”
说完话,九叔下床,从桌子上端起小月早上凉好的茶水,喝了一口。
“从小红死后,魏无恙突然变得神神秘秘,镇上的大事小情全不参与,只在教廷做弥撒的那天露了一次脸!镇长的那个儿子加快了收购镇上酒厂的动作,小酒厂几乎都被他收了,便是赵家的几家大酒厂,他也都拿了不少的股份!而且……”
九叔顿了一顿,一脸的头疼说道:“我昨日接到了茅山传信,屠龙出现了!正朝着酒泉镇来!”
“屠龙?”朱长寿一惊,这名字有些霸气啊!
九叔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算不上是你师叔!那混蛋被你大师伯除名,这些年一直在江湖上浪荡,每次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没有好事!”
说到屠龙,九叔的神情很复杂,似乎想和朱长寿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见九叔低沉的样子,朱长寿果断转移话题,装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上前拍了拍九叔的肩膀:“师父,别闹心!不是还有我在呢嘛!作为你的首席大弟子,这些事情都不是个事,毛毛雨啦!”
心情本领有些低落的九叔有些呆滞,转头看了看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朱长寿装逼的样子,怒色猛然浮于脸上!
朱长寿好像没注意到九叔的神色,嬉笑地搂着九叔的肩膀:“师父啊,徒弟我如今也是炼气后期的修士了!别说当年你初入灵幻镇时,便是去任家镇时也不过就是这个境界!看看我,不过几年的工夫,就到了炼气后期,等过了晋升炼神期的那个坎,我也就和师父一个境界了!到时候这些事情也不用您老那么操心了,我来处理!”
九叔此刻面色变得愈发难看,手慢慢地握成拳头,中指凸出!
“师父,我跟你说!到时候义庄都有我来管!您在家里养老就成!当然了,义庄的钱啊也由我来处理!到时候咱师徒天天吃土豆,土豆泥,土豆饼,土豆丝,土豆块,土豆汤,我换着花样给您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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