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不利于自己,任珊珊偷偷掐了一把自己儿子,儿子吃痛,果然大哭起来。

闫启条件反射,连忙去哄。

此举,一方痛心,一方得意,得意的自然是任珊珊。

谢歌心痛的表情只在脸上划过一瞬,复又一脸冷静,“不必看大夫,他腰上刻了缠枝,这些枝干组成了我的小字,晚晚,现在是否是我认错人,你掀起衣服找人一看便知。”

闫启神色大变,任珊珊亦是一脸苍白,见他们这反应,旁人一眼就看出谢歌说的话才是真的。

俱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任珊珊,想看她如何狡辩。

“相公,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我青梅竹马呀,如果你是她的相公,那我的相公又去了何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错了相公?”这任珊珊也是个厉害的,强词夺理的如此理直气壮,谢歌觉得自己见识还是太少。

闫启本就因为眼前突发的情况心烦,见谢歌得理不饶人,他不耐开口,“够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说清楚就好了,姗姗也不是故意的,再说如果我是你相公,如今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应该高兴才是,抓着这些不重要的事说来说去有什么用?”

“在我没有想起过往之前,我与姗姗还是夫妻的关系,而你,我一点都不认识,甚至没有印象。”

“就算是我恢复记忆了,姗姗救了我,跟了我,给我生了孩子,我理应给她一个名分,身为女子,为人妻,你该大度才是。”

谢歌眼神逐渐变的陌生,她望着闫启,努力想要把眼前的人将记忆中温柔的脸重合,却发现如何也做不到,再看任珊珊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谢歌轻笑了一声,“我谢歌可没那么大度,你要给她名分也简单,写下和离书,承诺儿子归我,以后各不相干,我不会再干涉你任何。”

“还有,从你的死讯传来,我心里早就没有你了,也别指望享受齐人之福,我谢歌可不愿意跟着你吃苦受罪。”

“现在把和离书写下,一切好谈,不然只要我不松口,这二人的身份就永远上不得台面,你这儿子永远只能是奸生子的身份,至于这位,连外室也算不上,不过是个与人无媒苟合的玩意。”庆朝对正室的权益保护非常大,一般丈夫想要纳妾,必须要经过家中妻子同意,不同意的话,外面生下的孩子不得上族谱,男方家里的亲人也不会认可对方身份。

谢歌不相信任珊珊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的角色是无辜的,从刚才她一系列的举动来看,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闫启的身份。

就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叫闫启完美隐匿这些年,去寻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毒妇,失忆前,我怎么会看上你,与你生儿育女!”闫启愤怒至极,谢歌那句奸生子真的是在他的底线反复横跳。

“相公,我真的是认错人了呀,怎么办,我们儿子以后怎么办呀,他不能科举,甚至不能去学堂,还会被人嘲笑身份,这样我还不如带着儿子去死,也好过留在世上受此磨难!”尽管任珊珊在哭,姿态也是引人怜惜的,双重加压下,闫启脱口而出,

“和离!我要与你和离!”但说出这句话时,闫启却觉得心脏某一块位置仿佛空了一块,他来不及多想,王青旗带着一群小家伙,直接将笔墨与纸张送到了他的手上。

王青旗甚至在闫启面前弯下腰,“叔叔,晚辈的背借给你当桌子用,免得你多走两步还要去找桌子。”

闫启本就想说去找桌子当做借口,拖延时间,他直觉一直很准,总觉得这和离书要是写了,以后肯定会后悔,可这些人根本就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王青曼牵起一抹友好的笑容,“正好,本官就给你们当这个见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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