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
含笑的声音响起，“凯尔·加斯克尔都能从两年从零到专业，而你们花费在钢琴上的时间也远比他多。”
“他是天才。”苗鹿脱口而出。
清透有些急促，声音响荡在房间，宁寨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凯尔·加斯克尔是国际上公认的天才。
“你们也是天才。”
“不……”苗鹿喃喃自语，“我不是。”
他自认为在学习上远比别人笨拙，只能靠惊人的练习，覆盖别人一窍而通的灵感。
甚至说——班中看着最为闲散的吴敏学，也有着远比他敏锐的感知。
苗鹿只是竭尽全力的往前走。
不管花费的是别人几倍的精力！
许泽明看着自我怀疑的苗鹿，并不感到意外。
或者说他早就做好准备！
只见修长的手指抬起，“我问你们一件事，还记得我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是什么。”
两人同时一愣，第一堂课……
想必没有人能忘记。
“伪装……天才…”
“对，伪装天才，但现在我要求的是抛开前两个字。”
抛开前两个字？
那就是——
“天才？？”
“你已经达到这个门槛了，苗鹿。”
话音落下的瞬间，肉眼可见，看到年轻人抖了一下，甚至不敢自信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赶紧摇着头。
“老师，你这话我是真不敢信。我，怎么可能是天才？？”
“快于别人数倍的学习进度，取得比普通人更加耀眼的成绩。”许泽明一顿，“你还有哪项没有做到？”
“我、我……”
苗鹿嘴巴欲张又合，最后被一只手压在肩膀上。许泽明侧头看着紧张的学生。
“别把你的对手想的太可怕，如果两年从零到专业，就让你们不敢面对。那这样的人物，你们早在一年前就碰见过了。”
早在一年前？
“谁？”宁寨下意识追问。
如果华国真有这样的人物，早就举世瞩目，怎么可能？半点消息没有，况且他还见过？！
“华艺，彭良。”
轻巧的话吐出，宁寨面露茫然，而苗鹿则是恍然。
“想起来了？”他笑着转身重新坐到凳子上，“彭良，大一跨专业，直至大三成为学校小提琴首席，直到去年毕业，已经累计参过上百场比赛，拿下的奖牌不计其数。”
“他曾给你们当过一个星期的助教。”
这话一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终于浮现，宁寨恍然大悟。
“他这么厉害？”
带着些许不可置信，久远的记忆，宁寨只记得对方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担任助教的那段时间，教室里的卫生都不需要管理。
许泽明轻轻点头，随后带着些许感慨。
“他现在是公职人员。”
连他都没想到，彭良在陪伴母亲康复的一年中，被强制养护手臂后，并没有放弃学习，相反是找到了另一条路。
一年备考，直接上岸！
强大的执行力，带来的是惊人的结果！
要不是每个月反馈病情，许泽明都不知道，彭良都当上公务员了！
思想稍稍扯远，许泽明拉回正题。
“如果说天才，是靠灵感推动的幸运儿。那么彭良，可以说开辟了一条让普通人也能追逐天才的路。”
两个人吞咽了一口唾沫，普通人也能追逐天才……
“ 而你，是班中唯一实施这套理论，足足坚持到现在的”许泽明上前一步，低下头，语气难得的温和，“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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