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知道了,咬着干涩的下嘴唇,也不知道弯弯被谁欺辱了,她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她擦拭着眼泪,连口答应:“好……好,弯弯等着姐姐。”
虚弱的少女疲软地抬起头凝视着窗外微亮的天色,沉稳地渐渐昏睡下去。
中途湘南将她叫醒喝了药才解衣沐浴,换服入榻休息。
少女的身上青紫交接,绯色悉悉索索地在身上遍布痕迹,虚弱的面容和残破的身子看着触目惊心。
看起来对方还是个野性蛮横的男人,现在少女红得好似能滴血。
让人心颤不已。
鹤弯弯再次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晚间,她从床榻上慢慢地坐起身子,目光垂落在被褥上,干涩的唇微微启开。
“姐姐可还在?!”
湘南就在外面休憩,等着少女醒来。
中间还有人来找少女,都被她一一以病推辞回绝。
“弯弯,现在身子可还不舒服?!”
少女摇了摇头,“姐姐,今日可有人来找我?!”
“有,萧王。”
“不过姐姐替你回绝了。”湘南用手抚平少女紧促的眉梢,随即抿唇紧张道,“弯弯,昨晚那人——是谁,姐姐去砍了他!?”
“姐姐……是陛下。”鹤弯弯眼神闪烁,手紧紧地抓住湘南的手腕,“姐姐,我今早一路回来,不知那是否有人看到我,若有人看见,望姐姐帮忙打点一番。”
“姐姐知道了,弯弯,我可怜的好孩子。”湘南抱住少女的身子。
大病初愈的少女披着披肩站在院庭,一精致的文弱书生宛若如画中走出。
她那日,本就落入水中,衣物打湿,寒气入体,热火相交,再加上鹤弯弯一路披着湿衣服回来。
自然就病了下去。
“大人,太后让您去宫里一趟,宫里发生了大事。”
鹤弯弯拿起胭脂盖住虚弱的面容,穿好衣服进了宫。
路过那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腿脚打颤,低下头赶紧到了慈宁宫。
夜色下,在宫女的带领下,一路折回,来到了养心殿。
这里不止有皇帝太后,右丞相,还有云丹公主以及鎏诠。
鹤弯弯作揖完毕,赐座于后方。
她安静地待在位置上,灼热中藏尽侵略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缓缓地抬起头与视线碰撞,她面不改色地看着赵韫湛,心底的温柔却若有若无地软和几分。
台上的赵韫湛看着少女平淡无奇的目光,蹙了下眉,手在袖口捏紧。
昨晚真实的触感,还有落红……不像是假的。
他昨晚明明抓到的是鹤完,白布裹胸,可她为何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他让张维和彻查此事,也没讯息,像是一断了线的风筝,抓不到任何的线索。
太奇怪。
“皇帝,你昨日太不像话了,怎能轻薄云丹公主?!”太后佯装怒意盯着一脸桀骜不驯的皇帝。
云丹公主在下面泫然欲泣,可怜至极,手里的帕巾不断地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
“你们赵国未免欺人太甚,我们云丹承恭敬平和之意朝拜赵国,竟让本公主在此蒙羞!”
“云丹公主不必担忧,我们赵国一定会解决此问题的。”
思忖良久的赵韫湛微微抬头,剑眉星目,目光渗透着漫不经心的揶揄:“你想要什么?!”
云丹公主瞥了太后一眼,高傲地挺直腰杆,“我云丹势力也不弱,既然发生这般事,那理当赵国以聘礼下城奉我为赵国皇后。”
赵韫湛偏过头,凝视低垂着头的鹤弯弯,笑了声:“鹤丞相以为如何?!”
少女抬眸,眸中的一个情绪太多,复杂的线条成了一团,于是慢慢地开口:“应当如此。”
“那便这样。”
赵韫湛幽幽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落在鹤弯弯的身上,“鹤丞相看起来身子骨有些弱?!”
全场的目光纷纷落在少女的身上,鹤弯弯微微躬身,平静地回复:“陛下,臣无碍。”
太后凝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云丹的身上,“云丹公主,待我国择取良辰吉日,便来迎娶。”
“那便谢过太后为奴主持公道。”
少女从太和殿出去的时候,双手捏着袖口,慢慢地在右丞相身后走着,忽而听到了右丞相调笑的嗓音。
“左丞相必定也见过云丹使者鎏诠了吧。”
鹤弯弯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现在在同一阵营,撒谎的话会被识破,而且那天也被他的家丁跟随。
“那鎏诠同你说了些什么?!”
鹤弯弯抿唇嚅嗫,“他让我与右丞相作对,我不允,便对我下死手,忽念及我的身份,便草草放了我。”
“但我若说出那日之事,必定要将我置于死地。”
“还望右丞相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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