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整天鬼鬼祟祟不见人影，叫你去办事你都敢推迟！”尚世低斥着，眸光却悄悄在对方脸上打转。
李鲁被吓得差点要站不稳，但还是紧紧将手里的药包护在身后，他在怕，怕像耶侓苍擎说的，只要被发现通敌，他自己死不要紧，他还有老婆孩子……
尚世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拧眉：“最近城中不太平，禁卫几次搜城，还对我们府衙几次下达命令，虽然没说原因，但我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你说呢李衙役？”
李鲁自然听到了风声，但没想到尚世会单独拿出来问他，内心更是慌乱：“小的……不敢妄自揣测。”
“你是不敢揣测，还是不敢说啊？”尚世故意压重最后一个字，眼底微怒。
李鲁被对方的声音吓到，忙“呯”的一声就跪了下去：“头儿，我……我怎么可能不敢说，只是皇家秘事怎是小的能得知。”
看着李鲁颤抖的身子，尚世知道是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再说自己也没有证据……
“起来吧。”尚世冷冷丢下一句。
“是。”李鲁撑着颤抖的双腿起身，内心有种劫后余生只感。
询问无果，尚世也不行多留，吩咐了几句就要离开。
“李鲁！”
一声尖利的声音扬起，带有些醉醺感。
李鲁下意识转身看向声源处，脸“唰”地就白了，这一刻，他多么想冲上去撕烂那个人的嘴！
缓缓回头看向尚世，发现他的一张脸阴沉沉的。
耶侓苍擎步履杂乱来提着酒壶来到李鲁的身边：“老子叫你为何不应？”
“我……”李鲁喉结抑制不住地上下滚动，半天憋不出一个话。
突然想到什么，忙回头跪地行礼：“头儿，这是我新认识的兄弟，有失礼之处我替他赔罪。”
耶侓苍擎今日没有穿那显眼的蛮族服装，反而是凤泉寻常百姓的装扮。
李鲁庆幸前几日给他拿了些寻常百姓的衣物，他掐准了，只要耶侓苍擎的身份不暴露，他就还可以糊弄过去。
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想到尚世认得蛮族人长相。
耶侓苍擎的脸庞虽看着跟凤泉相差无几，但尚世也不是生来就是府衙，他也曾跟着家父走南闯北。
见尚世僵在原地，李鲁急了：“头儿，他真的……”
“李鲁，我王叫你过去呢，你怎么还跪着？”耶侓苍擎借着酒意，特地提高了嗓门，“别忘了，咱们……这是同一绳上的蚂蚱，哈哈哈哈……”
“你闭嘴！”李鲁脸色铁青，周身的气息都乱了，“头儿，他……他耍酒疯呢，你别听他胡说，别听他的……我……”
“来人！”尚世脸色沉得可怕。
四面八方立即有卒役跑出来，将他们紧紧包围。
“凤泉的府衙果然了得。”
闻言李鲁瞪大了眼睛，再看那耶侓苍擎，哪还有喝醉酒的模样，看样子比他还清醒。
“抓起来，违抗者就地正法！”尚世懒得废话，直接发号施令。
“头儿，冤枉啊！”李鲁跪地求饶。
耶侓苍擎却似乎不在意，张开双手让人押着就走，与垂死挣扎的李鲁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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