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公???”凤九卿再也沉不住气,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她太了解谢行止了,痛不欲生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后者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此药。
若被他知道,她要远赴南疆为他寻找治病的良药,定会一生愧疚难安。
凤九卿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在广化寺内平安渡过一生,也不愿他去趟这一趟浑水,而她的付出,后者也不必知晓,喜欢一个人若抱着想要得到“平等回报”的角度出发,那便不是喜欢了,而是利益。
凤九卿想要拿走桌上的圣药,却被谢行止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在众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情况下,他竟直接扒开瓶塞,将药水悉数灌入了喉咙。
“你这是???”
凤九卿皱着眉头刚说了三个字,“儿啊???”谢玉突然一个暴喝,睚眦欲裂,直接上去一把夺过谢行止手里的玉瓶,看着空空的玉瓶,心痛如刀绞。
妙手回春拍着胸脯愣了他一眼,年迈的心脏有些发颤,“他服的治病药,不是毒药,你不能别跟死了儿子似得,哇哇乱叫?”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哦!不好意思。”谢玉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了,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看着谢行止的反应,又上去摸了摸后者的脑袋,“没发烧,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身轻如燕,有种想要飞的感觉?”
一众人无语:“......”
妙手回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有老夫在此,他不会有事的。”与其说是照料,倒不如说是解释南疆一事,事关凤九卿,这么多人在场不合适。
再者这个和尚脸皮厚,听了没准会羞愧欲死,举刀自尽,还是单独说比较好。
几人离开屋子后,凤九卿随后关好了房门,叫住了镇国将军,“老将军!”
“我觉着,谢世子不可去南疆。”
对上谢玉有些疑惑的目光,她继续解释道:“也不知此药的疗效会持续多久,南疆路途遥远,也没有这广化寺的降龙木在,我担心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若是犯了病......三五天内也赶不回这广化寺。
虽然凤九卿说的很有道理,但谢玉不这么认为,“公主,他虽然是老夫的儿子,但心中是个极有主意之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况且,你去南疆受累,他又怎能安心的待在佛寺?”
“这病最多是昏迷,高烧不断,这十多年都挺过去了,这一趟也无碍的,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即便死了,也是他的命。”老将军叹了口气,像是突然看开了。
凤九卿很不理解,后者怎么突然变了?
“就因老夫的小心在乎,耽误了他太多。”若不是刚才那一番话,谢玉都不知,自己的儿子居然那么喜欢凤九卿!
“你同圣医说话时,老夫去找了行止,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凤九卿摇了摇头,大概是追问她为何会来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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