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嫔惊呼:“大胆奴才,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胆,朕在没问你话。你继续说。”
余嫔不管不顾道:“皇上,难道您就由着她污蔑臣妾么?”
萧昱宁没瞧她一眼,冷声道:“是不是污蔑,朕,自有论断。”
他睨了一眼那宫人,示意那宫婢继续说。
“……奴婢同习秋是好友,习秋以前是余嫔娘娘的贴身侍女,余嫔娘娘长期虐待习秋。是习秋自己不想在殿内伺候,这才冒险偷了殿里东西,被赶出来。”
“你说余嫔长期虐待习秋?”
“……余嫔娘娘白日里对奴婢们并无异常,可……一到了晚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一次,奴婢换岗,瞧见余嫔拿了一个蒲团,蒲团上满是细密的针,余嫔娘娘让习秋跪在蒲团上。”
萧昱宁皱着眉,低头沉思一瞬,抬头问。
“习秋可是犯了什么错?”
“习秋做事一向很谨小慎微,不曾出过错,奴婢也不知她因何得罪了余嫔娘娘。余嫔娘娘夜里睡不着,经常让习秋跪着,在她头上点根蜡烛,滚热的蜡油一滴滴打在她头上,还不让她发出一丝声音。自从习秋死后,小苑就成了下一个习秋。”
小苑听她提到自己,紧绷的身子不由哆嗦一下,缩着头头微微摆头。
说话的宫女看着她惊慌的样子,鼓励道:“小苑,你不用怕,有皇上给咱们做主。”
小苑看上去也有些精神失常,目光涣散,抬眸看了一眼端坐在书案上的皇帝。
颤颤巍巍的卷起袖子,只见她手臂上新新旧旧的伤痕,没有一块好皮,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烂的,但又不像是刀,看上去触目惊心。
小苑阴森的盯着余嫔,莫名对余嫔勾了勾唇,低声道:“娘娘……应该活不成了吧?!”
余嫔拼命摇头,对皇帝控诉。
“不是臣妾,皇上,她们说的,臣妾都没做过。”
萧昱宁眸子轻眯,问道:“小皇子身边的那个宫人,崔温是怎么回事?”
小苑轻轻叩了个头,缓缓道:“余嫔娘娘常年不得宠,对皇后娘娘十分痛恨,一心想让皇后娘娘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就拿着帕子,让人拿去宫外接触了染上时疫的人。”
余嫔娘娘原是想让皇后娘娘染上时疫的,但在见到小皇子在御花园里玩,就改了主意,上去佯装关心,替他擦了脸,还顺手拿了小皇子腰上坠的玉佩,后来小皇子身边的宫人,回来找玉佩,余嫔娘娘担心他泄密,就让抓了他,将他带到一处废旧的宫殿,拿鞭子抽他,最后还挖掉了他的眼睛,拔掉了他的舌头。”
皇帝听了愤恨不已,死死盯着余嫔,她只是死命摇头,嘴里一直喊:“冤枉……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她说的事情,臣妾一件也没做过,还请皇上明察。”
李池从怀里掏出一枚青玉麒麟玉佩,呈到皇帝跟前。
皇帝眼眸森然,这是去年时安生辰,他命人特意打造的。
“皇上,小皇子的玉佩,的确是在余嫔娘娘宫里搜到的。”
他抿了抿唇,眼里怒意翻滚,语气冷厉。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余嫔跪在地上,泪光楚楚:“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皇后娘娘对臣妾有恩,臣妾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来人,拖出去……先囚在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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