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在高铁站等的这两个小时,期间,他一直给他爸打电话,可是没有一通是被接的,他本身着急的心更焦虑几分。
高铁上的十几个小时,他连眼睛都没闭上过,捧着手机等他爸的电话,可是他联系不到任何一个人。
最终,还是水任俊打来了电话,可是他的话也说的模糊不清,这让他止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
奶奶在省医院,两人下了高铁就赶过去,终于在急诊室门口见到了愁容满面的几人。爸爸和二叔眼睛通红,靠墙蹲着。妈妈和婶婶互相扶着对方,双眼看着急诊室门口。
“爸、妈,叔、婶,奶奶怎么样了?”水任俊兄妹俩还没到医院,婶婶还在给他们打电话。
水建民手中拿的烟,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闻九逸,好像是憋着的气终于有地方使了:“你懂点事,别把奶奶气死就是做好事了!”
闻言,他瞬间失去了和他爸聊天的想法,沉默的拉着闻九逸走到一边。二叔看看他们,出来打着圆场:“哥你说你,孩子刚来,你说他干什么?妈进医院又不是他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我看就是他给气的,就是操心这小子的事!一天天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二叔被他骂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看着水横舟:“你过来劝劝你爸,他也不是真生气,你就好好跟他说一下,父子俩哪有隔夜仇呢?”
还不等他说什么,水建民先暴怒了,指着水横舟,指着闻九逸:“你们有脸来我都没脸见你们,别人问你们让我怎么回答?啊?我想想都替你们臊得慌!”
“爸……”
“叔叔,我们先等奶奶脱离危险,等会儿我们……”
“你闭嘴!我家的事还不用你管!”如果没有水建军拦着,他说不定都会打在闻九逸脸上,“你别拉我!都是这小子,我儿子就是他带坏的!你说说,好端端一孩子出去上学,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请家属保持安静,不要喧哗。请家属保持安静!”一个护士过来,伸手拦住了水建民继续脱口的责骂。
最后,他只是恨恨的、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铁椅碰触着瓷砖地,发出刺耳尖细的声音。
水横舟握紧了拳头,在他二叔劝他给他爸道歉的声音中,牵起了闻九逸的手。
二叔的声音弱下来,看看他哥,又看看从头到尾也不看一下儿子的大嫂,最终也没说什么。
两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明明是一家人,可水横舟总有一种融不进去的感觉。
下午四点多,水任俊赶过来,看着明显分成两拨人的一家子,在他爸的瞪视中,站在了水横舟他们旁边。
水建民才像是有了魂魄,转头看着他们熟络的说话,不确定中带着疲惫:“俊俊啊,你们都知道?”小的老的都知道,串通一气,都瞒着他们呢。
真行啊!
真行!
水任俊看他爸一直瞪他,还不服气,还想上去干架。只是他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在垂泪的杨恩翠,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直到晚上七点四十一,急诊室的门才打开,众人拥围上去。
医生的表情沉重,语气似是斟酌,似是平淡:“病人脑溢血严重,颅内动脉血管破裂、出血,形成血肿,压迫神经纤维……虽侥幸抢救过来了,但病人仍然重度昏迷,我会将她转入重症病房,只是什么时候醒来,仍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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