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国的初雪终于在夜里降下,天亮之后,整座王城都披上了淡淡的银装。
大殿内,身着凤服的君行绾坐在属于李长天的龙椅上,听着臣子们陈述曜日之地的事宜。赤犬、赤北之地的一切事宜君行绾全权交给了李幼哉和李善堂二人处理,完全放权了。
退朝之后,君行绾坐着轿辇朝着自己的行宫而去,这时李婉儿所居青玉殿在职侍女疾步走来:“娘娘,七殿下她突染风寒,高烧不退,徐医女已经前去医治。”
“本宫已知晓,摆驾青玉殿!”
青玉殿外,殿门紧闭,不知何时护卫给多加了两个,全都戴着白色麻布捂住口鼻。
轿辇停了下来,君行绾走出。
“娘娘!”殿外侍卫行拜礼,随后挡住君行绾想要走进青玉殿的路。
“给本宫个解释,为何要拦路?”君行绾道
“回禀娘娘,张院正和徐医女吩咐小的说,七殿下所得之症并未普通风寒,所有青玉殿当值的侍卫以及侍女都须白布遮住口鼻,另有侍卫已经调查七殿下今日行程以及所接触之人。 ”其中一名侍卫拜礼道
闻言,君行绾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这时殿门被打开,徐令宜一身白衣、白帽、白布裹脸遮住口鼻,拿出一张白布帕递给君行绾:“娘娘若真要进去,还请戴上口帕,遮住口鼻。”
“银屏,你在外面等着。”君行绾接过口帕戴上,走了进去,随后殿门再次被关上。
浓郁的汤药味儿四处弥漫,君行绾走过来的时候,张士季和徐令宜同样的装扮,此刻正在为躺在床榻上的李婉儿施针。
此刻的李婉儿躺在床榻上,浑身高热,被疼痛折磨的有些脱相。
“母后,我好难受,头好痛、背也痛,浑身都痛!”
“婉儿别怕,母后在这儿呢!”君行绾蹲下身,握住李婉儿的手,烫的吓人。
“张士季,婉儿到底得了什么病症,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为何今日会病重成这样?”君行绾安抚着李婉儿的恐惧问道
“回禀娘娘,七殿下所得之症,并非风寒,此病似是潜伏三两日,而后突然爆发,起病骤急,徐医女为七殿下检查身体时,双腿间似有疹子隐退。此病老臣闻所未闻,只怕与疫病有关,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张士季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暗中行诡事,意图谋害我曜日王族!”君行绾眼中生出怒火。
“既是疫病,便不会只传一人。王宫守卫森严,七殿下想必是在宫外不慎染病。此病,老臣第一次见,尚无医治之法,凡人染之,不知病程如何,是否会致死,还请娘娘提前做好大疫的准备!”张士季面色沉重又有些无奈。
“无医治之法吗?”君行绾握着李婉儿的手,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徐令宜。
徐令宜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病症温景华传授给她的医书里面从未有过记载:“为今之计,只得先以桑菊饮解表,后续再按照七殿下的病情变化改换汤药,至于其他的就只能看七殿下自己的造化了。”
“母后,我会死吗?”李婉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婉儿不怕,有母后在呢,会好起来的!”君行绾拉着李婉儿的手,一只手轻轻地微拂着她的秀发。
这时殿外传来银屏的声音:“娘娘,天曜城城督有要事求见!”
(王城也设有城督府,主管王城百姓生计。而刑昭狱司则是监察百官,各级贵勋,侦查各类大案,且有先斩后奏之权!)
“汪白,直接在殿外说吧!”君行绾道
“回禀娘娘,城东突然出现上百人高热、泻肚,浑身疼痛情况,并且人数在不断增多,恐有疫病来袭!”
君行绾脸色微变,她刚刚知晓此病会传染,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本宫已经知晓,你去告诉于禁,关闭所有城门,即日起实行宵禁。汪白安抚好百姓,莫要让他们产生恐慌,此事不是小事,我要召集百官共同商讨!”她下令道。
“银屏,你去传我的诏令,王城内所有朝臣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入朝议事!”
“是!”
殿外传来二人离开的声音。
随后她看向张士季和徐令宜,说道:“张士季,命令太医院做好准备,我会命令刑昭狱司配合你们,务必要给本宫找到此病的源头以及治疗此病的方法。”
“是!”张士季和徐令宜二人作拜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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