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在小酒馆里溜溜待了一天,店里还有很多老顾客热热闹闹的聊天,气氛好得不得了。
然后她又华丽丽的喝多了,黄酒喝起来甜滋滋的,后劲比较大。
喝到最后就觉着晕乎乎的,头重脚轻。
从酒馆出来轻飘飘的往回走,街道上越夜越热闹。
大街上弥漫着香浓的烧烤味道,还有响彻半条街的歌声。
姜茶这么个老太太晕乎乎的在大街上晃悠,得到好几位热心游客的询问。
没等她回答,身上浓郁的酒味已经说明情况。
震天响的音箱里传来土嗨迪曲,震得她心脏都跟着哆嗦。
比当年在青石板的街道上,骑电动车还刺激。
也是凑巧,喝酒的时候听到了关于钱家大火以后的事情。
原来比较乱的那些年,钱家老宅子,就是被姜茶放火烧的那座房子,曾经被当成下乡知青的宿舍。
一直到八十年代,房子里的知青才全部离开。
至于说房子的主人?
当年姜茶一把火烧痛快了,姓钱的一家老小损失惨重。
如果他们家庄子里种的东西还在的话,估计很快就会回笼资金。
可惜姜茶在整个庄子的土地里喷洒了百草枯,还有矮壮素。
原本长势良好的“邪恶之花”,被她这么一搞很快就发黄枯萎。
矮壮素让土地周边的树木都变成了迷你版,种了一辈子地的老百姓谁见过这种情况?
既然解释不了就交给迷信,后来这块土地都被大家称为“遭报应的地方”!
究其原因?
大概是所有人知道那些看起来很好看的花,等它成熟收割加工以后会变成让人倾家荡产的魔鬼。
“我听老辈子人说,钱家后来也没落下好。当时咱们镇子上不是有支驻扎的队伍吗?据说根本不是打鬼子的,就是看着钱家做那玩意的!
钱家庄子出事以后,他们家就被带到了驻地,然后没多久那支队伍就接到了撤退的消息。
你说鬼子还在对面呢,他们就跑了!难怪光头被咱们赶到岛上,肯定是因为他们一个个的不干正经事。”
难怪老赵离开的那么干脆,估计是因为驻地那边撤离了。
至于钱家?
既然当初做了缺德的买卖,就应该预料到后果。
与虎谋皮,本该如此!
伴随着嗨曲的节奏,姜茶飘飘悠悠的回到民宿,然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出去找了一家推荐的小店,吃了一顿味道超级棒的米线。
再按照本地人的指路,找到镇子上极其隐蔽地一家纸扎店铺。
守店的是个上年纪的老人,姜茶进门的时候他正好在劈竹篾。
细细的竹篾堆在老人的脚边,店里各种造型的纸扎都先要用竹篾扎出形状,再做外壳糊好。
这样的纯手工做起来不但费时间,对手艺的要求也很高。
“老哥,我想买点东西,您看有什么讲究吗?”
关于丧葬方面的问题,问他们肯定是没错的。
当年姜茶什么都不懂,委屈了大家那么多年。
如今有条件当然要给准备最好的,有什么讲究也得提前问好了。
省的大家伙再受委屈!
“那要看办什么了,是刚去世的还是办周年祭啊?”
“迁坟,打算把坟迁回老家,您看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路上挺远的,还得请您给说道说道!”
老哥放下手里的竹篾,站起身随意的拍拍,然后走进了柜台里。
“是你的什么人啊?”
“兄弟!”
姜茶很坚定的说着,虽说大叔他们是长辈,可她总不好和人家说好多呢!
有哥哥、有弟弟、还有叔叔大爷!
谁家会这么搞?
很可能会被老板当成捣乱的轰出去!
再说同袍既兄弟,战场上哪有那么多叔叔大爷,一视同仁也挺好的!
“哦,兄弟啊!那就那把伞,还有多拿几把香,路上尽量别让香停了。起坟之前记着要先上供烧纸,还得撒些纸钱,让他们知道你兄弟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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