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掉下来。
楼道内,一个人正敲着门。许久都没人开。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心想:难道屋里没人?
不过幸好,他带了钥匙。
用钥匙打开门后,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的,就是地上的一具尸体。
尸体瘫痪在一片血泊之中,血液沿着腐朽不堪的尸体中央流淌着,鲜血遍布地面。
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来,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拨出了110。
但他没想到的是,手机显示,没有信号。
他感到不可置信,他的手机无线网和移动数据都连着,怎么可能没信号。
不会是那个杀人的动了手脚吧。
难道那个人还在这里?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心中想着,离开这里,腿却除了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三五分,他感觉像过了三五年。
周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他再次看向手机,却发现依旧没信号。他又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尸体上,虽然心里念叨着:不紧张,要平静......但再次过去,心中又是一跳。
死去的是他刚结婚不久的妻子。
地上的血迹并不多。尸体的表情相当狰狞。
尸体旁边还有一把刀子,沾满了血。
他心中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明明早上还一切正常,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渴望能找到什么。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用血写成的两个汉字:“九六”。
啥意思?是凶手写的吗?
他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死了人,应该赶紧报警。
但他的手机依旧没网。他纳闷,究竟是为什么?之前一直好好的。
他想到借邻居的电话报警,但是心中却没有那样的勇气。
他发觉,自己还真是胆小怕事,这种时候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心中无比的烦乱,畏惧,根本做不到有效的思考。
他想到,电话打不通,那就直接去公安局报案。
他立刻夺步跨过门槛,但刚迈出门一步,他感觉似乎有一道电流流过,一个激灵,随后竟有一道声音从他的心中传出:
“你想和她一样,死掉吗?”
他被吓的不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在自己的心中传话?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说实话,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梦,不过,他的感知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他颤巍巍地小声说道:“你...想怎样?”
他不知道与自己对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外星文明,还是地球上掌握如此技术的人?
只听那个声音又说:
“你听好了—每天晚上18:00之前,将任意一个孩子带到指定地点。若你同意,则能活,若你拒绝,则死。”
他一听,原本想,这要求似乎挺简单的,但仔细一琢磨,“将任意一个孩子”这意思莫非是让他拐走孩子?
突然,他发觉手腕处有一股剧烈的疼痛,他抬起手臂一看,手臂处竟然在不断开裂,鲜血涌出。
这合理吗?
他再次感到惊奇。
所以,答不答应呢?看样子,他的妻子似乎就是因为不同意而被杀死的,但是,让他去拐走其他的孩子,他估计自己不愿,也做不到那样的事。
在此刻,他的心中却又出现了一个想法:拒绝的话,是会死的。倒不如答应要求,还有机会能活下来。
想到这,他神使鬼差的就答应了。
这时,手臂上的裂缝神奇地停止了蔓延。
此刻的他只觉得头有点疼,晃晃悠悠的返回了屋子里。
他的脑子里十分乱,也不知道究竟乱在哪里,这种感觉就像是迷迷糊糊时做的梦一样,只是望着眼前发生的景象,无法去思考;像是发烧时迷迷糊糊的,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心里,仿佛置身于世外。
十多分钟后,他才慢慢恢复。
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怕不是连思想都被控制了。
仅仅是二十多分钟,就发生了这么多足以让他改变对着的世界的看法的事。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平静静过完一辈子。
看来是不行了。
他现在的心情极其平静,他认为,这和跟他“说话”的那个神秘人有关,那个人似乎有十分强大的能力,甚至能控制他的想法,跟洗脑一样,以至于自己都没多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而且不仅如此,他原本对于违法,血腥的东西都很忌讳,但从几分钟前开始,他的心情异常平静,对于一些原本害怕的事情现在都没有什么感觉,刚刚发生的事也没有引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更甚至,想起那个神秘人要求的事,他都有些向往。
这些情绪都很不对劲,但他管不了。自己的思考与理智都被完全控制,他也不可能抵抗。
他的眼睛再次看向地上的尸体。不同上一次,这次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恐惧。
他开始思索怎么办。
不过他思考的并不是报警之类的,而是在想,如何隐瞒事实。
他的思维模式已经被彻底改变。
首先要处理尸体。
他对这些一窍不通,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将尸体埋在野外,不过这样风险很大。
但他想不出其他方法了。想要完美的销毁尸体,他做不到。
他找了几个不透水的大袋子,然后将尸体肢解,装了进去,在上面盖了几袋垃圾,随后清理掉地上的血,拿起袋子下楼了。
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方法漏洞百出,但他也只有这点智商。
他的车就在楼下。他打开车的后备箱,将大袋子装了进去。
在他打开车门时,他有那么一霎那,想到自己为何要如此殷勤的帮忙处理尸体,如此真诚的给那个神秘人办事?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的思绪埋没了。
一路上,他的心中有点担忧,不知道自己这个方法究竟行不行。
不过,已经上了路,不能再掉头了。
一路上都相当平静,似乎真的没事发生。
大约二十多分,他到了一段山路上。
由于这个小县城很偏远,这些山路上没有摄像头。
他将车停下,取出铁锹,找了个地方,将袋子里的东西埋了,然后换了个地方,将袋子埋了。
他觉得,这样做应该有点用。
随后开车离开。
回到家以后,已经快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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