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不知道,或许是说他不在乎自己成为六界笑柄。

只要能和锦觅在一起,他付出什么都愿意。

购买过录影石的人也没那么大胆跑去太微荼姚面前说三道四,都在私底下偷摸议论。

天帝天后嫡子只是一只有凤凰精血的火鸟,又没有伦理道德廉耻,在大哥守孝期间跟自己大哥哦未婚妻灵修。

还弄得众人皆知,太不要脸了,连带着荼姚太微风评一起被害。

当然这两人风评也没好过,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荼姚在紫方云宫气得要死,召唤奇鸢出来,却发现自己和奇鸢的联系被切断了。

荼姚大惊,之前她的感觉没错,奇鸢真的脱离她的掌控了,只是她还不知道奇鸢是死是活。

这时荼姚才想起穗禾,从旭凤出那种事情她还没出现过,荼姚也想起来,旭凤出事那天穗禾去的栖梧宫,这件事会不会是穗禾做的?

但她转念一想,穗禾那么爱旭凤,怎么可能会让旭凤投入那个妖女怀抱。

荼姚询问侍女,得到答案,那天穗禾本来在做糕点送去栖梧宫呢,结果糕点还未做完就发生这种事,穗禾怒气冲冲直接跑回翼缈洲了。

荼姚对自己儿子就是莫名自信,觉得哪怕发生了这种事,穗禾对旭凤还是情根深种。

想到穗禾赐婚给了润玉,若她能好好敲打敲打穗禾,让她看紧那个孽子,抓住那个孽子的把柄,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荼姚派人去翼缈洲传唤穗禾,穗禾在翼缈洲过得不要太开心。

族长之位能不能坐稳她无所谓了,反正虽然旭凤废了,但天后还是有不少死忠,她都是白凰了,又有花神令。

在翼缈洲搞这些小虾米还不如直接将天后拉下台。

天后一派没了天后,那也是秋后蚂蚱,当然,主要是她现在也还属于天后一派。

穗禾收到天后传召后,纳闷了一下就了然了,看来天后还是没放弃啊。

去天界时她将蛋蛋送到璇玑宫,倒是碰上了一出旭凤拉低一个人廉耻底线的事。

旭凤提着一壶酒来找润玉,杯酒释母仇!

????????

你没事吧?溜溜梅吃多了撑的吧?

穗禾真的对旭凤大失所望,若是他没有伦理抢夺兄嫂一事,是让她恶心。

现在这一出则是让她厌恶,同时他也痛恨起了自己,从前眼睛太瞎了。

润玉早就察觉到了穗禾的到来,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想看看旭凤还能做出什么突破道德底线的事。

只是没想到,旭凤比他想象的还无耻。

润玉脸若寒霜,眼里划过讽刺,下了逐客令。

旭凤被下了脸,面色不虞的离开了。

“他没事吧?他不知道自己都成了过街老鼠,臭而不自知吧?”

穗禾鄙夷的看了眼离开的旭凤,转头不解的看着润玉。

润玉还未说话,蛋蛋就蹦跳着问道:“娘亲,什么是过街老鼠。”

“就是旭凤,人人鄙夷嫌弃。”穗禾拍拍她解释道。

蛋蛋蹭了蹭穗禾的脸颊,“知道了,娘亲。”

润玉默默看着一人一蛋,眼里闪过笑意,方才旭凤带来的火气也随之散去。

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大殿,荼姚找我,我把蛋蛋放你这。”穗禾将蛋蛋放进润玉怀里。

润玉轻轻摩挲蛋,温和的笑道:“穗禾放心,毕竟,我也是蛋蛋的爹爹。”

穗禾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嗯,你说得有道理。”

“蛋蛋,你跟爹爹玩,娘亲很快就回来了。”

穗禾现在对蛋蛋娘亲这一身份适应的很快啊。

“娘亲放心,蛋蛋也会照顾好爹爹的。”蛋蛋奶呼呼的声音带着骄傲。

穗禾上前抱起她亲了一口,“真棒,娘亲走了。”

润玉就看着穗禾风风火火来接过他怀里的蛋亲一口又风风火火离开。

幽幽叹了口气,抱紧了蛋蛋。

紫方云宫,穗禾百无聊赖的听着荼姚那一串熟悉的台词,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觉得荼姚太聒噪。

“穗禾,你放心,只要你抓住那个孽子的把柄,助你表哥登位,到时候天后之位非你莫属。”

“姨母,表哥太荒唐了,而且他都有正妃了,鸟族女子绝不为妾。”

“穗禾,你胡说什么,我儿是被那个妖女迷惑了。”

“姨母,别再自欺欺人了。”穗禾同情的看了荼姚一眼。

荼姚气炸了,自己的棋子不受控制了,当即运起琉璃净火就要给穗禾个教训。

穗禾也不是吃素的,她已经是白凰了,当即祭出修为,跟荼姚打斗起来,

两人打得不分上下,炸了紫方云宫,炸出一群吃瓜群众。

旭凤听说自己母神跟穗禾打起来了,拉着锦觅就来劝架。

同时心里厌恶穗禾是个白眼狼。

荼姚被穗禾的火焰打中坠落在地,穗禾显露真身白凰。

凤凰威压直接碾压火鸟,旭凤刚到就被这可怖的威压压得跪倒在地。

太微这时也才知道,穗禾已经成了凤凰,又打了圆场,询问发生何事。

穗禾很是委屈将荼姚交代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后娘娘让穗禾嫁给大殿再抓住大殿把柄置大殿于死地,又信誓旦旦说火神殿下才是下一任天帝。”

“穗禾不愿意,天后娘娘就要给穗禾一个教训,穗禾无法只能反击。”

“原以为,原以为………”

穗禾佯装欲言又止看了眼太微。

太微眼神闪了闪,“穗禾有话直言。”

穗禾闭眼咬牙,“原以为穗禾会被天后娘娘重伤,但是穗禾没想到跟天后娘娘动手时发现天后娘娘并非凤凰之身。”

穗禾这话一出,众仙哗然,震惊不已,目光看向荼姚和旭凤。

“穗禾,你胡言乱语什么?你不就是对本殿爱而不得,你这个白眼狼,母神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样报答母神的?”

旭凤羞愤不已,跳出来指责穗禾。

穗禾理都不理他,看向太微,解释道:“凤凰一族,凤为雄,凰为雌,凤凰涅盘,置死地而后生。”

“穗禾从前不知道,是人间历劫后进入鸟族禁地,得先祖保佑,淬炼血脉成凰。”

“同时也得知凤凰一族的真相。”

穗禾这下直接拔光了荼姚旭凤的遮羞布,荼姚气得牙痒痒,要不是太微在这里封住了她的灵力禁了她的言,她都要将穗禾打死了。

旭凤则气死了,从前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牛皮膏药现在反过来背刺他,更何况他本来就看不上穗禾。

气的双眸猩红,运起琉璃净火打向穗禾。

穗禾放出涅盘之火,直接吞噬了他的琉璃净火。

再缓缓释放出凤凰威压,旭凤再一次抖着腿半跪下去。

这下坐实了他是假凤凰的真相了,虽然以前有传言,但现在彻底坐实了。

太微看完这一切,脑中思索着,荼姚是假凤凰,鸟族出了穗禾这个真凰,而且穗禾跟荼姚已经闹开了。

凤凰对其他鸟类有天然威压,穗禾这个鸟族族长之位不靠荼姚也能坐稳了。

荼姚已经没用了,该废黜了,他可以选新天后,选天妃了。

芜湖起飞。

太微想明白后,立即下旨,荼姚欺世盗名,火鸟伪装凤凰,不忠不义,蓄意谋害鸟族族长,废黜天后之位。

搬离紫方云宫,禁足栖梧宫无召不得出。

荼姚瞪向穗禾,双眸喷火却无可奈何。

旭凤再一次成了笑柄,他引以为傲的凤凰之身是假的,他天帝天后嫡子的身份没了。

天后都没了,你还算个屁的天后嫡子。

旭凤遭遇打击,闭门不出,只有锦觅和月下仙人陪伴照顾。

没多久,锦觅查出来,有孕了。

太微对这个酷似白月光的儿媳还是上心的,吩咐下去,提前旭凤锦觅的婚期。

旭凤也沉浸在自己要当爹的好消息中,也顾不得气愤难过自己沦为笑柄。

众仙家倒是好奇锦觅会生出个什么?还有不少仙家下注打赌。

穗禾暴露真身后,回去翼缈洲,以一力降十会,让鸟族上下臣服。

没办法,谁让她光释放点威压就让其他鸟儿瑟瑟发抖了。

穗禾从那天后也很少去天界,就带着蛋蛋窝在翼缈洲。

润玉倒是经常来翼缈洲找她们,美名其曰,未婚夫妻培养感情。

穗禾瘪瘪嘴,不过相处下来,她对润玉的好感蹭蹭蹭上涨。

润玉博学多才,智计无双,跟润玉相处她也能学到很多。

润玉对穗禾的好感也在逐渐加深,穗禾公主明艳动人,聪慧,一点就通,性子骄傲可爱,她是活泼灵动,但是有道德的活泼。

而不是锦觅那种看似天真,但实际毫无底线,没有一丝道德。

两人本就是未婚夫妻,相处后又发现彼此的闪光点,又有个共同的“娃”,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

旭凤锦觅大婚,穗禾是跟那对母子闹翻了,派人送了个不值钱的礼物,人未出席。

润玉以守孝为由没有出席。

他也不想看见那面目可憎的两人。

但新婚夫妻可不在乎,也不理会众仙家的鄙夷,美滋滋的举办婚礼。

整场婚礼,除一对新人外,唯一高兴的就是月下仙人了。

水神和众芳主脸色臭的像老太太的裹脚布。

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锦觅。

作孽啊,作孽啊,怎么她们会养出这么个玩意啊?

花神令认了新主,花界没了,众芳主只能投奔水神,居住在落湘府,还逼走了风神。

旭凤大婚,荼姚也被放了出来参加寿宴,但被太微封住灵力。

荼姚看着新人对拜,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双目都要瞪出来了。

一对新人只沉浸在他们美好的爱情中,对她视而不见。

婚礼过后,没到一年,锦觅发动了,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生下一只水鸟。

水鸟出生,要不是太微水神拦着,她都要将锦觅和那只水鸟灭了。

穗禾得到消息,笑得合不拢嘴,“龙生龙,凤生凤,火鸟和霜花生水鸟,这下旭凤怕是又要添笑柄了。”

蛋蛋喜滋滋开口,“爹爹和娘亲就生了蛋蛋这尾水龙。”

她这话一出,让穗禾润玉羞红了脸,两人都是有道德廉耻的人,虽说订了婚,两人有了感情,但平日最出格的事也就吻一下额头。

这一下子蛋蛋说起生孕,愣是让两人羞涩着移开目光。

“荼姚一直撮合我跟旭凤,有可能是看中了我的血脉。”穗禾若有所思的开口。

润玉点点头,“也有通过你掌控鸟族的目的。”

穗禾抱紧了蛋蛋,似感慨,“若是没有蛋蛋出现,恐怕我还是荼姚手中的棋子,跟着她一条路走到黑呢,也不知到时会是个什么下场?”

润玉没有说话,未发生的事他也不好评价,但他也可以肯定,若没有蛋蛋,他或许会紧抓着锦觅这个唯一给过他夸奖的人。

而他跟穗禾,也不可能有交集,哪怕有交集,也只会是对立面。

润玉上前抱住一人一蛋,“穗儿,蛋蛋,有你们是我之幸。”

穗禾乍一听到他的告白,红着脸将头埋进他怀里。

蛋蛋在穗禾怀里晃了晃,“蛋蛋也超级喜欢爹爹娘亲。”

这边一家三口是恩爱幸福了,栖梧宫是自从锦觅生了只水鸟后,荼姚天天找她麻烦。

虽然她被废了天后之位,但她还是旭凤的母亲,锦觅的婆婆。

恶婆婆磋磨儿媳妇的手段可多了,从前对付润玉那一套,换个人继续,甚至更甚。

锦觅修为本就不高,自带的天赋徒手变花也没了,生产又伤了身子。

平日都是水神掏出积蓄,各种补品给她补着身体,成了婚,跟恶婆婆住在一起又被各种折腾。

没多久身体就垮了,面色苍白的像个瓷娃娃一碰就要消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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