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落到他脸上,而眼前的人还是笑意盈盈。

白秀良被打了,却没有生气而是弯起嘴角笑了。

不愧是他的太太,说让他被打脸就打脸,一言九鼎。

怎么办?他更兴奋了。

“太太。”

沈怜青和他对上视线,看到他眼中的兴奋,她有点嫌弃。

“白秀良。”

她开口。

白秀良不顾脸上的巴掌印盯着她,墨发温软,他低着头配合她的样子乍一看还有点乖巧。

“太太,你说。”

沈怜青站在他面前,白色的婚纱仿佛洁白无瑕的百合,在风中绽放。

她弯着唇,表情依旧纯粹无邪,一如当初刚刚见到她的模样。

“我不喜欢你,不会和你在一起,更不需要你的帮助,请你离我远一点。”

相比较于以前,沈怜青这番话已经算得上礼貌了。

可白秀良也是一个不要脸的人,他一直在追求刺激,沈怜青这不痛不痒的话怎么可能劝退他。

因此,他捂着脸直起身子,笑的无辜,“但既然太太拒绝我那就算了。”

他又要耍什么把戏?

沈怜青想直接让岳晋生把他请出去的。

谭先生站在她一旁,穿着白色的西装,身形高大,和她格外的配。

他和沈怜青的想法不一样,无论接下来对方再开口说什么,他都要派人押着他在现场让他看着他们完成整个流程。

谭砚林不怕被找事,他早有准备,刚才只不过是让心爱的妻子过过手瘾而已。

白秀良不知道这夫妻俩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他说要这番话,朝周围扫了一圈,视线落到一个凳子上,语气轻快,

“我来抢婚只是为了圆自己的心愿罢了,太太拒绝了,也没关系,我会祝福你们的。”

他拍了下手,外面一阵骚动,一个黑衣人上前在谭先生耳边说了几句话,谭先生转而立刻告诉了沈怜青。

沈怜青看向白秀良,“你什么意思?”

白秀良有点腼腆,“我给太太送新婚礼物了,能在这里看你们结婚吗?我保证我不会再做出其他事情来了的,太太如果不信可以让人看着我。”

沈怜青侧脸抬眸,她身旁的谭先生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点了点头,对着白秀良哼了下,“那你坐下吧。”

看在那十几箱金子的份上,也不是不能给个面子。

白秀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拖了个凳子坐下。

婚礼又恢复正常,大家不知道他们最后谈了什么,只觉得这个场面有点诡异。

不是来抢婚吗?怎么还坐下了?

神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又看了眼下面坐着的白秀良,磕磕绊绊再次问出口。

这次没有再出意外,两位新人成功交换了戒指。

又一次结婚,沈怜青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唯一令人不太满意的是白秀良这个人,在国外追着沈怜青跑了几年发现她无动于衷后又跑回了国内。

不过这次,他投身到了新的的阵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与原来的剧情不同,顾枭他们一派并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争了好多年,既攘外也安定了内部,终于达成了一统。

而曾经的大军阀纷纷陨落,剩下一支从民壤里生长出来的新势力。

四季变化,无论是北派还是南派都如同树枝上的枯叶落去,芽孢萌新,迎着朝阳舒展。

树木葱茏的花园里,穿着轻简花裙的沈怜青正拿着水管浇水,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草地,她打了个哈欠,转身看到蔷薇花丛处走出一个人。

“你怎么又来了!”

肤如雪凝的美人微微蹙起眉头,发丝如瀑,唇如花艳,她手中拿着水管对准来人,巨大的水花在阳光在飞溅,颗颗晶莹。

来人湿了衣服,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纯澈的眼睛微垂,显出些无辜感来。

“太太,我们不是朋友吗?何必这么不待见我?”

来人解开湿了的衣服,白色半透明的衬衫贴着皮肤,衣物下线条分明的肌肉隐约可见。

沈怜青给了他一个轻哼,转身又去浇其他花了。

白秀良当初的确来找过很多次沈怜青,私下想做她见不得光的情人,但是沈怜青黄金收下了了,人一概不要。

后来国内动乱,他在国内的父亲不愿随着北派继续,暗地里投了新势力,被揪了出来。他被迫无奈回去赎人,兜兜转转遇到顾枭还有换了名字的顾宰源,顾宰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在一次战争中没了手臂,而顾枭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也逐渐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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