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晴笑道:“就算是我的主意,跑腿和设计也都是你来完成,该居功的时候,不必谦辞!”

田一弟笑道:“你在,有功没功,我都是功不可没,不怕谦辞!”

太后听得喜庆,也觉得这少年郎虽然小了金温书五岁,但还算是一个可造之材!

饭菜上桌,田一晴为太后试菜,确定无毒后,太后这才食用。

田一晴的这一举动,看得仇诺和田一弟、田夫人心中很痛!都知道伴君可以光宗耀祖,谁又能知道,伴君如伴虎,危险层出!

田夫人端碗,掩泪吃饭。

田一弟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吃过饭,还要自己的姐姐试毒,这是疼爱吗?田一弟只觉的可笑!

太后吃着菜品,都不由惊呼好吃!

厨师开心笑道:“你爱吃就好!”

田一晴看着众人,似是终于知道少了谁了,道:“一弟,你没有请雨啼过来吗?”

田一弟道:“去了好多次,都被她的丫头拦下了;说是单雨啼犯了家规,被单夫人关了禁闭!”

金温书也是道:“我去都被拦下了;我小姨就是不让我见!说是不想因为十王爷的事情,牵连到了雨啼;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像自渲州回来之后,雨啼就一直心事重重的,随后,就被关了起来!”

田一晴不解,单家一直将单雨啼视为掌上明珠,怎么就突然禁锢了她的自由呢!

用餐结束,众人吃完饭,便准备散去!

仇许许带着哭腔,道;“太后外婆,你能不能让我娘回家了!我想娘了!”

田一晴道:“今天不行,是娘把太后带出宫的,理应平安送她回去,所以,不许哭!别忘了我们女儿当自强!”

“可是,许许也需要娘啊!娘从来没有离开过许许这么久,要不然,干太后外婆,许许跟你进宫一起和娘照顾你,好不好?”

仇诺着急道:“太后,别听小女胡闹,她不去!”

仇诺担心仇许许一入宫中,田一晴就更不着急回来了!

“我就要去!我还想去见见我十一舅舅呢!”

太后笑道:“宫中确实太久没有儿童的声音了,若是,棠益也跟着去,那自然是最好了;也好给宫中增添点童声笑语,说不定还能为哀家传来好的喜气!”

仇诺一听更是着急道:“太后,两个孩子都跟着去,一晴还要授课,实在照顾不及”

天后笑道:“那就让舞舞跟着照顾,哀家和我舞舞一直嫌少交流,这次哀家要好好和她絮叨絮叨!走,舞舞今天就收拾行囊,陪着哀家入宫!”

仇许许和仇棠益开心笑道:“好!”

仇诺不由担心皇太后还是想要撮合皇上和仇舞舞,心中不喜,两个孩子却丝毫读不懂他眼中意思,不由暗自气恼!

仇舞舞只好点头。

仇舞舞进宫后,便被皇太后安排在自己的寝宫的偏殿休息。

田一晴则带着两个孩子,在后宫的家属院住着。

田一晴给仇许许洗完澡,就抱着仇棠益进入屏风后面,给他清洗身子,却发现小小的仇棠益身上遍体鳞伤,全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田一晴愤怒的问是谁干的时候,仇棠益不断的摇着脑袋说是自己摔的,没有人掐!

田一晴瞬间就明白了仇许许刚刚一直再和她说,自从她离开后,仇棠益就装作看不见她,也不和她一起跑步了,还老是对她阴一句阳一句的,现在她是全都明白了。

田一晴忍着眼泪,装作一切都不知道,抱着洗好澡的仇棠益就叫来御医为他检查伤势,御医也看得心惊肉跳的,这新伤旧痕在怎么看也是被虐待了有些时间了;心中不由为仇棠益鸣不平,他才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啊!但是,见田一晴一脸心痛,光明磊落的模样,再加上她这些天未出宫门,自然也知道不是她下的手,这后宫复杂,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他也只好专心把脉,好在也都是皮肉伤;便留下消肿化瘀的药膏也就离开了!

田一晴为仇棠益抹着药膏,仇棠益笑的像朵花似的快乐!

仇许许却道:“摔的?你是怎么摔的,胳肢窝里都有!告诉我,谁掐的,你说,我替你报仇;罗方呢,让他给我滚进来!”

赵秀秀出门就要找罗方,仇棠益着急的跳起来道:“不要,不要,就是摔的!就是摔的!就是摔的!”

田一晴连忙哄道:“对!是摔的!许许,不许吓着弟弟!”

仇许许见母亲摇头,示意她暂时别吓着仇棠益!仇许许只好作罢!

晚上,他们母子三人,睡在一张床上,仇许许睡在里面,仇棠益睡在中间,田一晴给他们说了一个睡前故事!

以前,有一位父亲非常非常疼爱自己的子女,为了养家糊口,拿了不义之财;害的一位英俊魁梧的大将军没有了家,也负罪死亡,大将军的儿子,为了替父报仇忍辱负重,最终,一举战胜了坏人。

此时,做尽坏事的父亲,羞愧不已;他的女儿,希望他自首悔过,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

女儿很伤心,后悔了;后悔小的时候,单纯的相信父母的美好;而没有在发现他们做错事情的时候,及时阻止!

后悔纵容了父亲最后成为了最大的坏蛋,却无法平复他所犯之罪。

仇棠益天真的问道:“那要是母亲犯错了呢?老是说让她的孩子难受的话,做让她孩子痛苦的事情,怎么办?”

仇许许道:“哪有这样的母亲啊!?真的有,就算是母亲怎么了,母亲做错事情,也要纠正的;不纠正的话,她到时候,一定会把孩子搞死的!”

仇棠益委屈哭诉道:“我不想死的,我不想死的!”

田一晴安抚道:“乖乖乖,不怕,不怕;主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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