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军师这样说,那我就先安心等等。”

“不过,大王这几时能来,我这心里真是没底啊。”

尾闾想到这真是心累,大王是个聪明绝顶的,这个宗柏也是个足智近妖的,他就像被一堆聪明人给包围了。

这种焦虑简直比打仗输了还难受。

“将军莫急,俗话讲,好话不怕少,好饭不怕晚,这战机跟这些大同小异,无甚区别,大王神机妙算自然有他的安排,我们听令就是。”

宗柏将手上的饼子翻了面,瞬间那股焦香就从里面溢出来了,“咱们大王心里最是有成算,估计从巴方出兵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下面的路该怎么走了。”

宗柏看得出尾闾的担忧,将手里的饼子递给尾闾,轻声一笑,“将军身经百战无需担心。”

“我们此行定能成功,等将军再立战功大王定会大加奖赏,到时候柏还要仰望将军照顾了。”

“哈哈哈,借军师吉言,不过尾闾一介武夫,不如军师机辩筹谋,排兵布阵还是要多多仰仗军师了!”

不得不说宗柏之所以能在巴方上下活得如鱼得水,一方面是他的才能出众,还有一方面是此人为人圆滑,他若是想要讨好一人定然能让人如沐春风不落俗套,也不屈人下失了气节。

这样的人天生是为了官场准备的,就连最不喜欢文人墨客那股酸腐气的武夫一般的人照样喜欢跟他打交道,这就是宗柏的本事,才学出众又不被本事所累,潇洒不羁却不目下无尘,这些都是旁人是学不来的。

“一会儿让将士们多捡些木柴回来。”宗柏看着跳动的火堆想到了什么。

尾闾有些不解,“军师,这洞里这般暖和我们为何还要捡木柴?”

宗柏看了眼这座溶洞,幽幽开口,“这洞里马上就要冷了,我们不早做准备等到温度降下来了就来不及了。”

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吃饼子的泽闻言惊诧道:“军师此话怎讲?”

这会儿尾闾也反应过来了,虎背一僵连手上的酒囊都顾不上了,“对啊,军师这话怎么说,我们在这已经待了两日了,这里温暖如春,是顶好的避风之所。”

宗柏笑着摇了摇头,“不瞒将军,这个地方我早年就已经来过,不然也不会将这里了解的这般清楚。”

“这溶洞的长春之时只有每月中旬的五日,而后便会瞬间降温,若是再山洞东西南北四个火石之地架起篝火燃烧不绝就能保证洞中热气散不下去。”

尾闾跟泽听得云里雾里,不禁上下打量这个巨大的溶洞,心里到底是惊奇这山林间的鬼斧神工,更惊讶于宗柏的见识渊博,尾闾朗声大笑,“乖乖,还是军师好见识,要不然我们还不得被冻死。”

“泽,你一会儿等大家伙吃好了就照着军师说得安排下去,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待几天呢,可不能让大家伙给冻病了,再说咱们身上的冬衣跟大商的比起来还是单薄了些。”

这话不假,巴方地处西南,多山地盆地多雨季,便是深冬也不同于中原凛冽,所以他们的冬衣准备的再周全也不能跟大商的军备相比。

“尾闾将军。”

“嗯?”

尾闾不明所以,宗柏不慌不忙说道:“让咱们的人每三日出去打探一下商军的官道上有没有运送军备的消息。”

尾闾闻言虎目微瞪,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于是试探的说道:“你是想要……”说着意识到什么,看了眼周围正忙碌着做饭的士兵,又压了压声音,仅彼此能听到,“你要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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