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蝉世界。

徐北游惊叹道:

“哇,这聂人王的刀,真是耍得漂亮!”

“雄霸若是没有这三分归元气神功傍身,就已经输了啊!”

“雄霸的剑法,还是输了一分!”

老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你小子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徐北游一愣!

他一脸不解地问道:

“难道雄霸的剑法,也很好?”

“但他刚才明明已经落入败势了啊!”

老人眯眼道:

“这三分归元气确实强横无比。”

“但是雄霸的剑术,更在其之!”

“之前,仅仅是因为他手中的那柄剑,不如聂人王的那柄宝刀罢了。”

“对阵之中,趁手的神兵利器很是重要。”

“若非那柄雪饮狂刀,聂人王早就已经输了。”

此话一出,

徐北游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之间雄霸被压制,竟是因为刀兵的劣势!

看着他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

老人忽然笑了笑道:

“我之所以愿意收你为徒,其实就是因为你的性子,你这性子有几分神似我早已故去多年的兄长。”

“当年我离开家族拜师学艺,兄长则是继承家业,最后心力交瘁而终。”

“其实以我们二人的性情来说,兄长豁达,最适合去练剑,而我则精于算计,最适合继承家业,只是兄长将这个机会让给了我。”

“临别时他对我说,家里的担子,本就是要让他这个嫡长子挑起来,万没有让给弟弟的道理,让我安心学艺,莫要牵挂家中。”

“谁又曾想,那一别便是诀别。”

“我再见他时,他已经是躺在棺椁之中,而我就只能站在灵堂里。”

“一世兄弟,阴阳两隔。”

听到这些,徐北游和知云都是默然不语。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老人摇了摇头。

毕竟那些都已经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

若不是触景生情,兴许老人一辈子都不会再提起。

徐北游又问道:“师父,这么说来你也是高门大族出身,怎么如今还是居无定所?”

老人低垂下眼帘,自嘲道:

“哪里还有什么家族,又哪里还有什么宗门,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徐北游哦了一声,低声道:

“哦,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

歌行世界,落雷山。

苏暮雨和谢七刀静默地站在大家长的身,望着山下那个狂奔离去的身影。

谢七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大家长,现在要追去,兴许还来得及。”

苏昌河沉吟道:

“刚才赵玉真那神游一剑是强行使出,我能感觉出那一剑对他的反噬也极强。”

“若此行能一举除掉两位剑仙自然是再好不过。”

谢七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狠光:“那追?”

他的肩膀正在不停地流血,但是血的味道却更激发了他的杀性。

苏昌河转过身,轻轻叹了口气:

“只怕是追不了了。”

而他们的身后,

一个手持拂尘的白袍道士正站在那里。

道士微微地笑着,轻轻地摆着拂尘。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的神情似乎还很和善。

但是却挡在那里,没有挪开半步的意思。

“真有趣,一个道剑仙下山了,一个老神仙踏出天启了。”

苏昌河冷冷地说道。

白袍老道一摆拂尘,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条几十丈长的沟壑:“请大家长莫过此鸿。”

苏昌河退了一步:“当今国师有令,自然不敢不从。”

老道正是北离国当朝国师,钦天监监正的齐天尘。

他点点头:“谢大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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