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那靖安侯府,我以前可是听说有的田地可是广袤得很,可是有五万亩呢,商铺也多得很,光京城就有好几十家铺子,金陵、东州也各有好几十间铺子,我觉得我们要弄清楚这些田地和铺子的具体位置,派人去看过,到时才好弄到手,得挑着肥田沃地和好铺子着要。”冯氏已经想得很细了。

靖安伯连连点头,一脸赞同的好说,又夸起了冯氏。

他一向野心勃勃,渴望拥有更多的权力和财富,已经在脑中盘算着得到侯府的田地和商铺后,自己和冯氏将有多少财产了,心想能不能挤进京城十大富翁之一。

罗韵涓此时丝毫不知父亲和继室在算计侯府的庞大财产,已经盯上了侯府的田地和商铺,正在为手上的账本头痛不已。

这些日子一直操持丈夫一家的丧事,因有王府派来的人帮忙,一切还算顺利,没出什么差子的办完了丈夫一家的丧事,如今闲下来了,她就说看看府中的账本,瞧瞧府中还有多少钱。

毕竟如今侯府只有她一个主子了,自然要由她掌这个家,得弄清楚侯府还有多少钱。

之前因丈夫疼爱那周姨娘,公婆又任由着丈夫,所以府中的掌家之权被周姨娘抢去,是周姨娘在掌家,她并不清楚府中的财务情况。

周姨娘死了,丈夫一家也死了,她才得了这掌家之权,能碰库房,之前为丈夫一家置办丧事,她只让要钱要东西就去库房拿,拿了多少钱和东西,都让记帐上,她心里也算着帐,约摸花了五千多两。

想起丈夫一家的丧事,真的要好好谢谢表哥和表嫂。

丈夫一家的丧事因王府派来的人处理得井井有条,每一笔支出都有明确记帐,账面上那是清清楚楚,花出一文钱都有仔细的记录,账本很清晰,没有一点问题。

但在丈夫一家死前的花销就有问题了,账本记得混乱不清,好多对不上。

更糟糕的是看账面上,现在侯府竟然只有一千多两现银了,偌大的侯府账房竟然只有一千多两现银了,这可怎么得了。

侯府养着这么多人,一个月侯府下人的例银都有好几百两呢,一千多两现银也只够给侯府下人两个月的例银,但侯府还有别的开销呢,光是侯府人每天的吃喝就要花上好几十两银子,一个月也就是好几百两,近一千两银子了。

侯府虽然主子不多,但下人却是特别的多,有好几百号人呢。

现在账房只有一千多两银子,也就是说只够支撑侯府这个月的开销,下个月就没钱开销了,要揭不开锅了,听着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

也不知侯府的那些田地和铺子什么时候能收租,以前她没有机会管田地和铺子的事,所以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租。

得叫管家来问问才行!

不过除了要弄钱,这账一定要好好理清楚,这么乱的账,明显有猫腻。

只是不知是周姨娘管家时故意把账做得这么乱,想要中饱私囊,还是下面的人做了手脚,偷吃侯府的钱,比如账房先生?

想着就头痛!罗韵涓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看起了账本,想看能不能账面上看出名堂了,判断是谁玩花样,使手脚吃钱。

越看,罗韵涓脸色越来越凝重,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变得越来越沉重。

经过她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她不仅发现了账是越看越乱,而且发现侯府的亏空很大,但又看不出亏空在哪里,只是有一种入不敷出的感觉。

可明明她之前掌家那短暂的时候里,并没有这种现象。

她越来越怀疑是不是周姨娘为了中饱私囊,故意做假账?

这事一定要细查,但周姨娘已经死了,自然是不可能找周姨娘问,只能找账房先生问。

“小巧。”罗韵涓对门外叫道。

很快就有一个丫鬟跑了进来,恭敬地福了福身,“大奶奶,有何吩咐?”

“你去账房把刘先生叫来。”罗韵涓道。

账房先生姓刘,名贵,侯府人都叫他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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