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身体微震,好一会儿才用暗哑低沉的声音开口,“岳父,您的意思……是让我谋反?”

魏王妃、司徒南玄和苏清箬闻言,都震惊的看着定远侯。

“爹……”

魏王妃嘴唇嗫嚅,想说些什么,喊了一声爹后却只是张了张嘴最后陷入沉默。

定远侯看了她一眼便又对魏王道:“我只是想要我的女儿和外孙平安无事。

你手握十万兵权又意图谋害司徒南瑾,如今司徒南瑾死了,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放过南玄?放过整个魏王府?

反,尚且有一丝活路,甚至登上那个位置。

不反,就等着整个魏王府沦为阶下囚吧。”

魏王沉默,眸中闪过几分纠结。

好一会儿才艰涩开口,“岳父,你让我仔细想想。”

“行,你想吧。不过最好想快些,好做准备,别人可由不得你慢慢想。”定远侯没好气道。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没什值得仔细考虑的。

自家女婿并不比司徒瑞差,还手握十万兵权,完全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

唯一差的就是一个嫡出的身份。

他一直很看好魏王,只是以前他与司徒瑞兄弟感情深厚,且没有与司徒瑞争夺帝位的心思,他才歇了助他登上那个位置的心思。

可如今,司徒南瑾的死威胁到整个魏王府,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受难,就算是逼,也要逼女婿谋反自保。

女婿手握十万兵权,就算谋反不成功,也能逃到某个偏僻的地方自立为王,总好过沦为阶下囚,甚至丢了性命。

若是能联合齐王一起谋反,司徒瑞的皇位十有八九坐不稳。

就在魏王纠结谋反与否和定远侯细细思量的时候,宫内,司徒南瑾的死终于禀报到了司徒瑞耳中。

“你说什么?”

正在批阅奏折的司徒瑞手中毛笔重重按在打开的奏折上,不敢置信的看向文公公。

文公公猛然跪下,双手枕着额头匍匐在地颤抖着声音回道:“皇、皇上,大皇子他、他在合陵郡主坟前遇刺薨逝了!”

“啪嗒。”

司徒瑞手中毛笔被按倒在奏折上,更晕染了奏折上的内容。

听着这话,司徒瑞只觉眼前一片晕眩,手脚发软。

他撑着案桌费力站起,俯视地上的文公公,厉声再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大皇子怎么了?”

愠怒的语气中有明显的慌乱、害怕和不敢置信。

他刚刚一定是听错了!

一定是的!

文公公跪趴在地的身体趴得更低了,他不敢刺激皇上,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不可能。”

司徒瑞浑身泄力,重重跌坐回身后的椅子上,丧子之痛让他失了神。

他嘴里虽然说着不可能,可心里却明白文公公不可能拿这事来骗他,也没胆量骗他。

这是真的!

他没听错!

他的皇儿死了!

是谁?

到底是谁杀了他?

司徒瑞悲痛中夹杂着愤怒,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可能。

虽然司徒南瑾不成器,司徒瑞对他非常失望,可他到底是自己从小就寄予厚望的嫡长子。

猛然听到他遇刺身亡,叫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明明前几日还是好好的。

司徒瑞悲痛低呼,“南瑾,朕的皇儿!”

“皇上节哀,还请保重龙体啊。”

听着司徒瑞的动静,文公公没敢抬头,砰砰磕了两下头,悲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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