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你不是普通人，我看不出你的种族，说明你的修为在我之上，又有这把剑加持，你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依旧没有素质，北渚听石薏说话，吃饱喝足又爬上床，艰难躺在床沿，不回答石薏的话，而是反问道：“月亮在哪个方向？”
石薏看北渚换了个方向，双手趴在窗户边上，眯着眼睛，扬起头，没有方向地乱看，石薏不耐烦道：“月亮那么高，不需要方向，抬头就能看，你个瞎子，就算你把头转过来，那月亮你也是看不见的。”
这倒是事实，北渚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月亮了，不过还是想问问：“月亮是圆的，还是弯的？周边有没有星星呢？”
石薏一碗砸向北渚旁边的窗户，碗没碎，被北渚接住，石薏发出沉闷的声音道：“少说屁话，告诉我，你身上这伤怎么来的？”
“我说就是了，你个姑娘家，发这么大火，脸上长痘，”北渚懒懒道：“九微树听说过吧，我被水流送到这里，必然那条水流与九微树下边的微生水有些关联，我身上的肉长其了，又被这水中泥沙伤了，现在呢，现在不知道你有没有将我的肌肤治好。”
听到九微树，石薏的眼睛变得清晰起来，那个地方是毛生两屏人从不敢踏入的地方，那地方是专吃他们这里的人的，不管是千眼人还是他们，能靠近的人都需要有几条命搭着。在毛生两屏人中，只有甘珵活着进去，也活着出来过。
甘珵是由于运气好，那天九微树刚好长了很长的根，根还开了花，那样的日子，只有那一天，持续到什么时候，又什么时候消失，没有人知道，甘珵回来大肆说着上面的危险，什么巨大巨大的虫子，还有无处不在的危险，甘珵说，她能回来，完全是靠着那怪物出门，九微树之春的木头做了个筏子回来，那筏子也只够甘珵到岸边，她要再回去，已经没有机会了。
石薏敲打着木桌，这个声音她很喜欢听，那声音就像是母亲在生辰为她打鼓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石薏抖动着身体，身上发亮的软甲，还有脸上的阴翳，都不影响她的毛发鲜艳又美丽。
“你认识女戚吗？”
突兀地来这一句，北渚险些接不住。这名字已经在北渚脑海里转动千万次了，他没见过女戚的模样，梦里她是模糊的，是娇俏又妩媚的，北渚想着，她应该还有一只狡猾的眼睛，在她脸上，有一半会是女戚的眼睛，北渚记得给她疗过伤。石薏见北渚沉思，石薏断定，北渚必然认识女戚，而且可能性应该还不小。
“认识，我能是这副样子，都是她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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