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偶尔还会传来飞鸟的鸣叫声。

凉爽的微风轻轻拂过,竹叶随之舞动,落在剑刃上,一分两半。

谢芸一个后翻躲过攻击,后脚借力竹竿,用力一蹬向前方刺去。

程禾没有躲闪的意思,两根手指轻轻松松夹住,往右侧一别,对方的剑尖便掰成两段。

“程禾,你娘的又折!”谢芸气得扔掉武器,指着她破口大骂。

她抬起手就要一个暴扣,程禾眼疾手快躲过,“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也是一时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呵呵。”

谢芸指着满地的破烂武器,“你的不得已还挺多啊。”

“哎呀,别生气嘛,”程禾抱着谢芸的手臂狂蹭,给她恶心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我请你喝桂花酒,你就别生我气咯!”

这些年来,谢芸和赵老头的关系尤为密切,称得上是“忘年交”。

时间长了,她竟也学得有模有样,外号:小酒鬼。

老酒鬼则是赵老头。

“行吧。”谢芸故作不情不愿,眼神却闪烁着金光。

二人回到冥王殿,站在殿后的庭院内的桂花树下,一人一把铲开挖。

谢芸双手叉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不是我说,我们明明有灵力,为什么还要亲自动手挖啊?”

“你不懂,这叫仪式感。”

程禾说着使劲挖一铲子,好巧不巧挖断了。

她尴尬地举起断裂的木棍,最终妥协使用咒法。

酒坛露出地面,程禾又吹又抹地去掉浮土,刚打开就闻到沁人心脾的桂花香。

谢芸变出一对酒杯,自顾自地先倒一杯品尝。

入口即化,回味时还带有清醇的香甜。

“这是不是赵老头埋的,有这么好的宝贝居然不告诉我,下次再也不给他带酒了。”

“不是他的,”程禾抿一小口,都不舍得咽下,“这是我爹亲自酿,亲自埋的。”

“我刚满千岁,他就拉着我去埋酒,说等到我未来想他的时候可以取出来喝。

当初不明白,现在懂了却又不敢喝。

毕竟思念永无止境,可酒却只有这么多。”

程禾话一出,谢芸刚想一饮而尽的手停在半空中,嘴中的酒不知该不该咽下。

她心虚喝完酒杯里最后一口,默默合上酒坛盖子,“不喝了,喝多了我都觉得有点腻。

赵老头那还有别的好酒,我们去偷喝他的!”

程禾起身拉住想要离开的谢芸,“我都说请你喝了,跑什么啊?”

她给谢芸倒上满满一杯,递到她手中。

二人坐在桂花树下,喝酒吹风,一言不发。

谢芸受不了这寂静的气氛,率先开口提议道:“我们也酿酒吧,以后再回来一起喝。”

说干就干,她变出一堆酿酒的工具,强拉起程禾加入。

结果却是花里胡哨做了一堆破铜烂铁出来,酿出的酒还散发着臭水沟的气味。

程禾捏着鼻子,嫌弃地推开眼前的酒。

谢芸更是了不得,居然当场呕吐,吐到虚脱。

黑白无常闻着气味赶到现场,七爷夸张地用舌头捂住口鼻,八爷还算正常,全程憋气。

“你们这是刚从茅房被捞出来吗?”

“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八爷指着面色蜡黄的谢芸。

谢芸单手撑着墙面,虚弱地摆手拒绝,“不用,我没事……”

程禾略带无语,脸上却又带有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早说了这酒不能喝,你非要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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