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爸看着护士给老婆打上点滴,急匆匆跑来手术室。
“朦朦,那小子还没出来?”
“为了护我,他伤的很重。怕没那么快出来。爸,妈那边不能断人,这里我守着就行。”
朦爸拉着闺女的手,舍不得放开,高高鼓起的两个眼皮,红的发亮。
他盯着闺女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闭眼的瞬间,再睁眼后,眼前空空,一切又是场梦。
魏潇朦看出老爸是不舍得自己,她笑着安慰道:“老爸,你放心好了,我不但活着,还活的比谁都要好。”
“好?”朦爸望着她深陷的脸颊,满眼心疼。
“闺女,你等着,我回病房用手机订些好吃的,一会就能送过来。”
“好,我等着。”
好不容易把老爸劝走,此时,手术室的灯也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见魏潇朦脸色蜡黄,就她一人在,问道:“你家大人呢?病人情况要跟他们说一下。”
“我就是。”魏潇朦看着护士将人推出急救室,经过她身边时,魏潇朦握住小黑的手说:“这是我弟弟,他的情况跟我说就行。”
医生打量她几眼,随后对护士说:“先把病人推回病房。”
接着,在手术室门口将小黑的出血及背骨骨折情况详细说明。
魏潇朦回到病房后,朦妈已经换好病号服,小黑短时间内不会苏醒,她在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也换上病号服。
一家三口守着满桌子的打包盒,魏潇朦一时不知该先吃哪个。
她还没起筷,朦爸朦妈两双筷子在她眼前翻飞。
不消片刻,面前的小碗,高高耸起。
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打底,嫩的轻轻一夹,就能挤出汤汁的牛腩肉居中,小碗最上面,红彤彤的几个大虾仁层层叠起。小山般的饭碗,根本捧不起来。
“哎呀,爸、妈,我这碗都盛不下了。”
话虽这么说,两口子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魏潇朦嘴里填的满满当当,就这,也架不住二老的手速。
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十天,朦妈在女儿复生的欣喜中,病情居然神速般的康复了。
病房的三人间依旧留着,朦爸、朦妈守夜时,会小睡一阵子。
小黑醒后,魏潇朦说他是保镖这话,他也默认了。
在魏潇朦多次的解释又发誓后,老两口终于放弃了让小黑做上门女婿的想法。
日子一晃又过了半月,小黑已经能下地了。
自从回来后,二老从未开口问过她死后为什么又活过来这事儿。
她明白,老两口面上不显,可心底里还是怕的。
他们怕一旦将事情说开,闺女会不会像突然回来时一样,又突然间从他们眼前消失。
他们不敢赌,也就故意“忘”了问。
但魏潇朦不想瞒着他们,事情不说开,二老心里会一直揪着,这样会损害他们的健康。
出院后的第一天,朦妈热络的在家里为小黑准备房间。
魏潇朦自小生活的屋子,一应摆设从未变过。
床头的正中间,留着个拔下钉子后的小洞。
魏潇朦微微闭眼,空白的墙上,一张放大后的黑白遗照,摆在正中。
睁眼后,遗照消失不见。
一定是朦爸的手笔,趁着她还在医院的时候,把遗照取下来,应该是烧了。
听到厨房的炒菜声,魏潇朦走到酒柜旁,将老爸珍藏了二十几年的茅台酒取了出来。
饭菜上桌,酒杯斟满,屋内的四个人,人手一杯。
魏潇朦跟三人碰杯后,仰起头,一口闷掉。
酒杯放好,郑重其事的看向二老。
“爸、妈,我要跟你们说一段离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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