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莲园里其乐融融,一家子和和美美。
数日后,蓝静怜却和淮阴王妃海氏在回京的途中,遭遇了劫匪。说来那劫匪不求财不求色,只将婆媳二人一箭穿心,做成个糖葫芦,扔进淮阴王府的后花园子里。
据悉,当时淮阴老王爷正在后园假山里和小丫鬟鸳鸯野合,快活后,提着裤子出来,正好看见变成血葫芦的老婆和儿媳,登时吓得三魂没了六魄,昏死过去。
那海霄海相爷更是连夜从京郊泰庙里赶回京城的海家大宅,头一次以海门元老的身份上朝,跪在堂下痛哭流涕的控诉堂妹死状之惨烈,恳请历太宗做主,彻查严惩。
龙椅之上的历太宗的反应却耐人寻味,他捋着胡须,一派虚伪的关怀:“海相,你放心,朕必定和太上皇父一起商议此事,给淮阴王一个交代。不过朕不明白,为何淮阴王不来喊冤状告,偏偏是你来?海王妃不是出嫁女吗?”
海相暗沉畏缩着头脸,双手插进袖口里,对着皇帝作揖:“臣不敢擅专,妹夫伤心过度重病,所以微臣才来的。”
“那蓝氏听闻三少夫人的噩耗,也是伤心病了?他们怎地没人来?”历太宗俯视海霄,语气已经变得冷漠质疑。
海霄不得不跪下,红着眼:“陛下,臣有事启奏,就是那蓝若深仗着军功显赫,勾结胡蕴川,在珍州侵吞臣海氏祖业,王妃海氏与蓝三少夫人之死必定与他们有关系!还请陛下彻查!”
他已经年过七十,浸淫朝堂数十年。
历太宗当年上位,并不被所有臣子支持,因而也最恨臣子勾连,结成党派。
海氏和蓝家臭丫头不仅没给他办好事,还暴露了淮阴王府已站队他们海氏的事情,真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心里把那淮阴王那缩头乌龟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再咬牙切齿的恼恨,他也明白太上皇和历太宗对蓝若深的‘袒护’之。这对皇帝父子竟在蓝若深身上达成一致,这是多罕见的情况,足以让所有观望的对家死心罢手。
他实在不甘心……他放弃历太宗这棵青壮梧桐树,不论顺境逆境都赤胆忠心的跟着太上皇陛下,可不是为了区区一个返朝当政后的权臣之位!
他要的是整个大烈帝族海氏的再次复辟!
太上皇陛下在被迫隐退泰庙危难之际,应承过他的!怎么能被蓝若深这等区区皇室私生子破坏他的宏图大业?!
所以,他才来历太宗处告状,历太宗虽然厌恶海氏,可更不希望平阳侯府蓝氏和北省胡氏勾结,拥兵自重,胡乱作恶!
“嗯?”历太宗微微拉长音调,眯着眼:“说来,还是忠信侯上折子奏报一件骇人听闻之事,不久前漕江运使胡蕴川遇刺一事,蓝将军强忍悲痛竭力支撑大局,为国为民,你怎么胡乱攀扯?朕看你是在泰庙里避世久了,老糊涂了。”
海相哑然,磕头认错:“是,老臣知错。”
“说到底不过是两个女人,你也不必对这些小事耿耿于怀。朕是看重你们这些资历深的有功老臣的,也盼望着你们能和年轻的肱骨臣子们和睦融洽。
这样,朕会派人查清此事,但凤唳大将军征杀倭平乱,他的清誉关乎我大历皇朝皇室,你若有意见,待他年后归京述职,与他、与胡蕴川对峙就是。朕会把太上皇父请出泰庙,给你断官司。”历太宗讥嘲的看着海霄。
他最喜欢臣子之间狗咬狗了,前提是都是他自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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