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说得极其诚恳,不过楚宗宝显然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再次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与本世子称兄道弟。”

萧虎急忙帮着说话:“宝哥,别误会,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想诚心诚意地跟你道个歉而已。其实仔细想想,当年那件事也就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他也诚心诚意地道歉了,那咱们就干脆一笑泯恩仇,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好不好?古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对手多堵墙,做朋友总比做对手好,是不是?宝哥,走,咱们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呵呵。”楚宗宝冷冷一笑,“小虎子,小爷这才发现,你小子现在跟他是穿一条裤子的啊,呵呵,怎么,这两年已经被他彻底打服了?所以就认贼作父了?”

这话实在太难听,萧虎心里的火气也起来了:“这是什么话?宝哥,咱们可是诚心诚意想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啊,你,你说话怎么能如此难听。”

“难听?呵呵,难听又怎么样?告诉你,这还是轻的,小爷还要收拾这兔崽子呢。”楚宗宝说着便朝着李元吉冲了过去。

萧虎见状立即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气骤然转冷:“宝哥,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你放不下,我们也不勉强,不过最好不要动手。不妨告诉你,其实十个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这里可是皇宫,就算你是世子,恐怕也不能在这里随意动手。”

说了这么多还是这话管用,楚宗宝听后还真冷静下来了,只不过不知道是顾忌李元吉的身手,还是顾忌这里是皇宫。他恨恨地抽回手,撂下一句狠话:“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日子还有很长,咱们骑毛驴看账本走着瞧。”然后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看着楚宗宝走远,萧虎才回过头,见李元吉脸色有些难看,便立即笑嘻嘻地调侃起来:“怎么了,吓傻了?”

李元吉立即不屑地翘起下巴:“吓傻我?就他?”然后便懒得多说了,立即迈着大步往前走,“快走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别忘了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虎急忙紧走两步追上去,然后一把勾住李元吉的肩膀:“一起走。”。

后面的两个内侍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拔腿追上去。

出了宫门,两人刚想分道扬镳,哪成想又碰到一个老熟人。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这次两人没有急于做什么,只是站着,静静地等着。

来人正是李继辉,和楚宗宝一样,他也是昨天到的,今天也同样是来进宫面圣的。

认出对面两人的身份后,李继辉立即愣住了,然后微微皱起眉头,表情忽明忽暗,好像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片刻,他脸色又突然恢复正常,眉头也骤然舒展开,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然后立即摆出一副笑脸,走到两人身前,郑重地拱手抱拳:“哈哈,原来是李兄、萧兄,两位,好久不见。”

见李继辉走过来,李元吉、萧虎瞬间便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他出的竟然是这么一招,都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见这两人不说话,只是一脸的惊讶地看着自己,李继辉又乐呵呵地开口:“哈哈,李兄、萧兄是不认得在下了吗?在下是李继辉啊。”

李元吉、萧虎相互对视一眼,显然还都没搞明白状况,不过也都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于是也赶紧抱拳:“原来是李兄啊,李兄,好久不见。”

“是啊,足足有两年没见了呢。”李继辉有些感慨,随后语气突然提高,“哈哈,昨天一回来就听说了李兄、萧兄的光辉战绩,说实在的,在下听后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啊,李兄、萧兄,好样的。”

李元吉立即开口“哪里,那都是袍泽们的功劳,我们就是运气好。”

“李兄谦虚了。”李继辉自然没傻到真相信那些军功只是运气,不过因为要赶时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于是再次抱拳,“两位,在下还要赶着去面圣,所以就不耽误两位的时间了,咱们改日再聊。”

李元吉、萧虎也赶紧抱拳:“好,改日再聊。”

等两人说完话,李继辉才动身离开,而且从两人身边走过时,又对着两人笑了笑,显得极其恭敬、礼貌。

等他一走,萧虎立即凑到李元吉耳边:“这李继辉好像与之前不一样了。”

李元吉定定地看着李继辉离去的背影,轻轻附和:“的确不一样了。”

之后两人就不耽搁了,立即动身朝家赶去。又过了片刻,两匹快马飞似的冲出德胜门,一路朝东而去。

两人的速度极快,可还是用了整整三个时辰才赶到淮南长陵郡确山县。到了地方后来不及吃饭,又赶紧四处找人打听,然后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赵进财的家乡。

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村子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村子后面是山,前方不远的地方是一条河,河与村子之间是大片的开阔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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