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点四十五分。
郝权祺急匆匆下楼,准备开车去上班,发现尼桑前挡风玻璃上,趴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
凑近了一看,是一只死了的黑猫,呲牙咧嘴,面目狰狞。
郝权祺被吓了一跳,心里很是膈应。
他用棍子将死猫挑起扔进了垃圾箱,没来由想起了昨晚做的梦。
梦里有个人追着要杀他,看不清脸,就是一团模糊的黑影,无论他怎么跑都摆脱不了黑影的纠缠。
早上醒来,两只眼睛跟乌鸡似的,又胀又涩。
“真特么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郝权祺往地上啐了一口,咒骂着。
眼前的死猫,让他觉得晦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吓得他尼桑也不敢开了,骑上一辆小黄车去了单位。
到了办公室,郝权祺干什么事都心不在焉,总觉得背后有只眼睛盯着他。
看了眼时间,已是八点多了,还不见这俩蠢货给自己打电话。
他等的有些心焦,干脆把电话打了过去。
“阿彪,昨晚事办的怎么样了?”
“权哥,唉,别提了……”
阿彪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一旁的阿丧接过电话,说他和阿彪砸完门,正要继续下一步的时候,突然被麻袋套住了头,稀里糊涂挨了一通揍不说,还被人兜头倒了一身的屎尿,现在鼻青脸肿一身恶臭,还在医院躺着呢!
“怎么会这样?”
郝权祺心里咯噔一下,前思后想,突然想起鲁飞警告他厄运缠身的话。
在背后下黑手……难道是死肥仔找人干的?
不可能!
鲁飞在社会上没啥人脉,再说他也没这个胆。
郝权祺思谋着诈一下鲁飞,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鲁飞却自己打来个电话。
“肥仔,是不是想告诉我,你那哥们儿同意转让门面房了?”
郝权祺翘着二郎腿,先声夺人。
鲁飞冷哼一声:“耗子,在做白日梦之前,先看段视频。”
两分钟之后,一段视频就传了过来。
郝权祺不以为意,弹指点开了视频。
视频有些昏暗,一个戴口罩、穿体恤的男子,手拿榔头,正对一间店铺的玻璃门疯狂打砸。
叮叮咣咣的声音不绝于耳,没几下玻璃门就
被砸了两三个大洞。
另一个人拎着个很沉的塑料桶,走到玻璃门前,抬桶刚要往上泼,画面戛然而止。
随即镜头一黑,时间定格在午夜两点三十八分。
“这俩蠢货,被人偷怕了都不知道,真他么傻叉到家了!”
一万头草泥马,从郝权祺心里呼啸而过。
这视频要是落到警察手里,这俩蠢货一定会把他给供出来。
顾不得多想,他决定先试探一下鲁飞的底气。
电话接通,郝权祺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架势。
“肥仔,你给我发这个,是几个意思?”
“我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鲁飞语气生硬,“耗子,为了给大舅哥捞好处,你可真够下血本的。”
“肥仔,这视频跟我有啥关系?你少特么血口喷人!”
鲁飞冷笑:“他们都认了,你就别煮熟的鸭子嘴硬了!”
郝权祺脑子快速飞转,想怎么把脏水泼出去。
还不等他开口,鲁飞一句话差点把他憋死。
“耗子,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揍吧!”
“肥仔,肥……”
郝权祺还要狡辩,鲁飞已挂断了电话。
郝权祺不死心,又把电话打给了阿彪。
“彪子,你俩被人打得时候,你有没有说啥?”
“打死都不说嘛!”阿彪一脸正气,“我们知道行规。”
原来这个死肥仔在诈我!
郝权祺心里窃喜。
只要阿彪和阿丧嘴里不漏风,他就会安然无恙。
他有点儿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要是警察找你们,就一口咬定是私人恩怨,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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