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身为地道的一名普通老百姓来说,她怎么懂于若兰所说的草药,只知道按时按量去药铺给老父亲抓药就行了,难道这也有什么讲究?
但是一旁的药贩子张掌柜就坐不住了,大声反驳道:“你一农夫家的贱女子,中医的绝学岂是尔等能够精通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于若兰一边对着患者做着活血通气的推拿,一边回应道:“是不是胡言,去他们家里看看药的成色就知道了,处理好的雄黄为大黄色,反之则偏褐色。”
“……”
药贩子张着嘴,并没有说话,从他额头上留下的汗珠就知道,他慌了。
大娘此时也有些凝重,莫非……?
于若兰的话,她也有认真去分析,虽然有些道理,奈何她也不懂,只知道药贩子张掌柜说带她来找罪魁祸首。
眼下这一出,让她一时也不好判断止咳药剂是否有问题,也在努力的回想着药剂的颜色。
半晌,她缓缓说道:“颜色的话,我真记不清了,而且每次抓药也都是按照剂量,没有多的。”
“呼!还好没有多余的!”药贩子张掌柜听完后,暗暗松了口气。
自从上次在于若兰这里吃了闭门羹之后,他回去就苦苦冥想关于止咳药剂的事情。
一边是生意日渐消弱的药铺,一边是水涨船高被疯抢的止咳药剂。
一次偶然,听到客人说止咳药剂好用之后,在看到对方竟然是他药铺的常客。
他再也绷不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加上对病患家庭的了解,就将眼前大娘一直拿的雄黄草药,加重了剂量。
就这样,不知情的大娘把加重剂量的给她爹,一直喝了半个月。
看到对方的爹变成病殃殃,说话都费力的一个人时,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本来今天是趁着这个时机来索要药剂秘方的,没想到竟然差点栽了跟头。
于若兰做完简单的推拿后,起身说道:“大娘,你也别太灰心,只要坚持服用处理好的雄黄,不出半个月就恢复了,只是你爹年纪大了,做不到彻底痊愈。”
大娘喜极而泣的问道:“真的吗?”
于若兰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你爹的病情跟止咳药剂并无关系,以后别急病乱投医,如果真的有问题,随时来找我,我的根就在这里,跑不掉的!”
“谢谢,谢谢你小姑娘!大娘刚才错怪你了……”
大娘连声道谢后,又对着药贩子张掌柜说道:“掌柜的,您错怪别人小姑娘了,我们还是回县城吧!”
此刻的张掌柜见他经营的计划就这样泡汤,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找来的“证人”如今也被劝返,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恶狠狠看了于若兰一眼后,便大步离去。
她的地盘岂是菜园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更何况今天还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拿着人命来博取筹码,简直有损医德。
她大声呵斥道:“几个掌柜的,你们好大威风,今天不给个交代,就这样让你们离去,以后我们药剂的名声,岂不是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够污蔑了?”
说着给了罗威一个神色,待大娘几人走出院子门后,便将工坊大门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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