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陆知,徐博松眼里含泪,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在手术室门外祈祷的画面。

“陆知的事情已经让我心力交瘁,林家那时候还不依不饶,我只能按照他们所说的条件从他们手里买下监控。”

徐博松看向伊鹿初,“家里人都以为陆知是被小野气死的,所以对小野也开始厌恶。”

“而我……将陆知离世的过错加诸在小野的身上。”

“所以我不愿意去了解车祸的真相,哪怕我明明知道就算是没有那件事,陆知也会离世……”

徐博松叹息了一声,“是我放任大家对小野的伤害,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我甚至,亲口说出是他害死他妈妈的话……”

徐博松垂下了头,他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父亲。

“鹿初,小野受了很多苦,叔叔希望他以后能幸福。”

伊鹿初站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能听徐博松说完,但是越听下去她越觉得心疼。

她眼眶早已经盈满泪水,“可是……徐知野做错了什么?”

伊鹿初轻飘飘的一句质问让徐博松更加抬不起头。

是啊,徐知野又做错了什么?

伊鹿初不想再说下去,徐博松见伊鹿初要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小野妈妈留给儿媳妇的,如果她还活着,我想她会很喜欢你。”

和那个盒子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一张银行卡,卡里是徐博松给两人的新婚礼物。

伊鹿初只带走了那个盒子,便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伊鹿初走后,徐博松还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来来往往的人偶尔注意到他眼角的湿润。

伊鹿初回到小区见到了楼下的徐知野,“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徐知野把伊鹿初的手机递给她,“出门也不知道带个手机!”

走近后,徐知野才注意到伊鹿初的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

伊鹿初扑进徐知野的怀里啜泣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把那个盒子拿出来。

里面是一只玉镯。

陆知在世时,给他看过。

徐知野立即反应过来,“他来找你了?”

“嗯!”

徐知野将伊鹿初搂紧,“没事,都过去了。”

在去徐家的路上,徐知野已经安排人将房间布置了一番。

只是他没想到民政局这么早就下班了。

房间布置得跟新房一样,他牵着伊鹿初进门。

伊鹿初靠在徐知野的身上笑,她两缕头发缠着手指上,“你说我这算不算是远嫁呀~”

徐知野笑意更浓,“怎么不算,从三栋嫁到了四栋!好远呢!”

室内开了暖气,伊鹿初将外套脱下,“我去洗澡啦!”

两人住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虽然现在是在徐知野的房子里,但是对于伊鹿初来说也只是换了个环境而已。

伊鹿初丝毫没注意到她身后那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幽深。

徐知野已经在另外一个浴室洗了澡,在伊鹿初出来之前,他还将床理了理。

床上甚至还铺了不少玫瑰花。

冬天伊鹿初洗澡的速度很慢,徐知野等得心急。

他又喝了一口凉水,还是压不住心里那股邪火。

伊鹿初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徐知野在浴室放了伊鹿初经常用的身体乳,两人在一起生活过那么久,她的生活习惯徐知野都全方面照顾到了。

伊鹿初还在慢慢悠悠的护肤,最后过了好久才打开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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