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方才那男人身后跟着一个约摸二十几岁、衣衫华丽的女子进来,那女子看着不似这北燕女子一般身形挺拔,反而非常柔媚,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地看了上官慧一眼:“女公子,清晨造访,不知有何指教呀?”

上官慧有些反感这样的人,冷着脸道:“先请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下去。”

女子也不恼,回头让身边跟着的女使和那男子出去。

小鱼和那两个侍卫没进来,雅间里面就她们两人,上官慧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道:“我家主子看上贵坊无忧公子了,烦请姑娘取他的卖身契来。”

女子面上笑容未变,眼神落在那块令牌上,眼珠转了转,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人,道:“你家主子,是宫里的人,倒不知是哪位贵人?既是贵人看上了他,是他的福分,哪里还用得上银钱?春兰,去取无忧公子的卖身契来。”

门外的女使应了一声,脚步渐渐远去。

上官慧从身上拿出一叠银票,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推到她面前,面值是一千两银子的,看着至少有四五十张。

“够了吗?”

女子笑道:“能得贵人青眼是他的福分,这银子还请姑娘拿回去吧。”

她又将银票推了回去。

上官慧拿出来的令牌身份指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证明她的主子是皇室之人,却没有指定是哪一位。

不过就算她现在不说,幕后之人也肯定会查出来。

无忧在兰华坊谈不上台柱子,甚至如今他赚的钱还不够抵坊里这些年培养他的花销,如果是陈欢,兰华坊自然不会轻易放人。

但皇女就不一定了。

那样的身份地位,能给他们多少便利?

上官慧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她再次将银票推过去,一边道:“我家主子素来不喜欠人恩情,这银票姑娘收好,以后就当你们兰华坊没有过无忧公子,往后若是有人来问,也请姑娘守口如瓶,他日传这兰华坊传出什么不该传的风言风语,天威浩荡,怕贵坊受不住。”

这话隐隐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女子听出来了,于是不再强求,主动收起了银票。

钱是收了,但该查的还是要查,能利用的也还是会利用。

上官慧心知肚明,不过她希望背后的人有点脑子,殿下是储君,到时候这些见血的事,都要经她们的手,她是不介意填几条人命进去的,就看这兰华坊的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上官慧站起来:“至于这小厮,无忧公子用着趁手,我也一并带走了。”

“本就是无忧的人,姑娘请便。”

秦楼楚馆,衡量价值的就是脸和身段,那小厮身段还过得去,那张脸却是平平无奇,有点儿小机灵,但要说价值,是值不了几两银子的,当做个顺水人情了。

“多谢姑娘,在下告辞。”

女子一路将人送出了兰华坊,上官慧常年跟在李长欢身边,只看出来是个练家子,另外两人却是从军营里挑出来的,有眼力的人一眼能看出两人出身行伍。

皇室中人。

侍卫还是行伍出身。

这样的殊荣,一般的帝女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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