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行海路···我说,那个你带回来的小鬼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你还不想办法解决难道等她饿死吗?」
白袍黑发青年靠在夹板上抱怨,而眼睛则盯着手中的地图。
他搭话的对象是一位白发老者,老者的身边站着披着斗篷盖着帽子的年轻女孩。
老者明白青年话中的意思。
少女走近青年戳了戳青年手中的地图。
「还要多久?」
「啊~啊~快的话一个星期,慢就半个月。」
「恶鬼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
「所以说啊。」
青年以埋怨的眼神瞪着老者。
毕竟嘛。
「你的崽。」
「是我们的。」
「我不是妈妈···」
「那你就是爷爷!~」
「我们都是她的长辈···」
「不呦~我是姐姐~!」
三人同时笑出了声音,随即是一阵沉默。
少女首先离开下到了船的下层。
青年像是感觉可惜的将地图推给了老者。
「卡叔,你再去劝劝。」
「···阿兰娜去了,她们女孩子之间可能更有话题吧。」
青年不苟而笑,离开了老者去找船长搭话去了。
老者眺望蔚蓝色的大海,白色深水鸟跃出海面盘旋高空,彩色的余波在天空中蔓延,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平静祥和的海面上。
船上有一位举世闻名的魔人族画家,同时她还是一位技术高超的钢琴手。
船上唯一的那一价不菲的钢琴据说是中部大陆赫赫有名的钢琴匠使用来自「空之岛」特殊金属——「天空釉」所打造。
不过其使用的材料还远远不止天空釉一种。
「那位女士···」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位衣着典雅蕾丝边束腰式淑女短裙的高挑红发美女向老者走了过来。
女士向老者问好,老者会以骑士礼数。
「您好,玻瑟艾欧先生,今日的天空格外美丽呢。」
「啊,您说的没错,不过艾泽小姐的琴声比美景更加可贵。」
二人自然而然的微笑,悠扬的海风吹拂老者的白发,女士的刘海与裙摆。
「您客气啦。话说玻瑟艾欧先生,你带上船的那位···为什么会意图绝食呢?」
老者闻言,意味深长的用难以被察觉的视线打量了一番面前美丽典雅的女士。
「这个啊,她是战争的受害者,可能她无法接受现实吧。」
老者没有隐瞒什么。
「我们都是从帝国大陆离开的,但那片大陆不是统一的和平大陆吗?是哪里发生了战争啊?」
「这个啊···我便不清楚了。」
女士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到老者背后的海洋。
奈何老者是一个经验极其丰富的观察者,任何微小的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战争是政治家的游戏,我们也都只是棋子。不过艾泽小姐,您的故乡貌似并不是埃尔南古克大陆吧?」
「哦?您是知道我的身份吗?」
女士没有隐瞒而是表现出一丝兴趣,嘴角一抹轻柔的笑容配合自然抱起的胸脯,显得温柔又神秘。
「我想只要是混迹于贵族圈子的人应该都听闻您的大名,『心绘镜使』的名号谁不知道。我们的一位王子殿下也收藏过您的一幅画——『深空的月亮海』。」
「哦哦哦,原来我这么有名吗?」
「不必谦虚,您的名声早已闻名于整个诺尔西拉了。」
「唉呀,这就不至于啦,不知道我的人可多了去了哦~不聊我了,我想,那位意图绝食的孩子才值得我们去讨论如何拯救。我有一个提议,不知波瑟艾欧先生可否倾听一番···」
女士凑近老者,希望他弯下腰将耳朵借她一下。
老者照做。
很短的时间后,老者有些诧异的询问:
「这种方法真的可以吗?会不会···」
「您的正义感很强这是英雄的象征。不过,英雄可不会看着一个遭受战争迫害的可怜女孩绝食而死。这在对方看来或许是一种伤害,但在自己的眼中这是保护对方的手段,是必要的。」
「所以,这便是我的建议,打扰了波瑟艾欧先生,和您聊天很愉快,希望今后再与您相谈。哦,对了,近期我可能会去特弥亚伊拉大陆举办画展哦~」
女士挥手告别,老者凝视其背影冷冷一笑。
「还是调查了我们这些人的信息啊,这位女士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与女士告别后,老者站在原地进行了一番自我催眠后,毅然决然决定去试验一下。
这不是伤害,这是为了她好。
老者一直默念,希望未来她能够理解自己。
「都是为了她好···」
老者来到了用餐区找服务员喝了一杯热酒后,整理下衣领,摸了摸胡子与头发,最后坦然地出发了。
****
阿兰娜身为「圣教会」的修女,在安慰人方面绝对可靠,不少人都渴望能躺在阿兰娜的怀里撒娇呢,就像在跟自己的母亲撒娇一样。
不过那些人大多都是男人,他们应该都是抱有别的目的吧···
他们也不敢放肆,毕竟那位大名鼎鼎的「圣教会之剑」可是阿兰娜的闺蜜。
而且教会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她们的修女。
波瑟艾欧直到最后都认为用不到自己出面,可当他看到阿兰娜一脸无奈的走出房间时,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你也没法?」
「没···不过我利用『教会权能』大概了解了她为什么会那样···是因为···」
波瑟艾欧推开门的刹那,一个玻璃瓶便在脸边的墙壁上炸开。
所幸碎片并没有伤到波瑟艾欧。
夏尔最熟悉的且一直爱恋着的角鬼少女此刻正颓废地躺在床上,背对着波瑟艾欧。
「是叫夏尔的家伙吗···」
阿兰娜把使用权能获得的信息全都汇报给了波瑟艾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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